让东厂把守门的锦衣卫抓进北镇抚司大狱,想要什么口供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只要把张永的怨望坐实了,张永就再难以翻身了!
所以说张知节真是出了一招臭棋,这下反而解决了自己的顾虑,自己正在发愁怎么给张永致命一击呢!
刘瑾心里十分振奋,但是却看到张知节突然笑了!刘瑾心里不由纳闷,自己都请示皇上要谷大用把锦衣卫抓起来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不应该看不出形势来啊?张知节可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的用意?
刘瑾正疑惑着,就听到张知节笑道:“刘公公怎么有些糊涂了?”刘瑾听了更是怔了,咱家糊涂了?咱家糊涂你妹啊!咱家清醒着呢!
张知节看到刘瑾疑惑的样子,哈哈笑道:“锦衣卫内部法纪审理,都是由南镇抚司负责的,这是朝廷的规矩!怎么能让东厂负责呢?公公可是糊涂了!”
刘瑾听了脸色一变,南镇抚司那可是张知节的地盘,里面都是张知节的亲信,若是真让南镇抚司审理,怕是都得露馅!
刘瑾忍不住心里一阵大骂,果然又出些幺蛾子,还当这小子下了臭棋呢,没想到竟然挖了个坑!
也都怪自己大意了!张知节不在京里,南镇抚司就是个摆设,自己把这档子事给忘了!自己这些日子太过顺利了,想让东厂抓谁就抓谁,从没人敢唱反调!
就像今天,如果没有张知节在这里,什么规矩不规矩啊,自己开口请示了,皇上肯定就准了!但是现在张知节这么一说,皇上肯定就会交给南镇抚司了!
果不其然,刘瑾本想再争取一下,结果还未等他开口,正德皇帝已经点头道:“不错,按规矩是南镇抚司审!知节你上点心,盯着点南镇抚司!”
刘瑾一听心里大急,那些锦衣卫都是受到了吩咐的,若是进了南镇抚司,张知节肯定能让他们吐个干干净净!
刘瑾急道:“皇上,小侯爷与张永关系甚好!这交给南镇抚司怕是不妥吧?”
张知节听了豁然变色,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刘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张知节还会徇私不成?!”
张知节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把刘瑾吓了一跳,这反应完全出乎刘瑾的意料。岂止是吓了刘瑾一跳,正德皇帝都被吓了一跳!
正德皇帝连声道:“刘瑾!怎么说话呢?知节不是那样的人!”
刘瑾只能讪笑了两声,张知节道罪道:“皇上,臣失态了!臣与张永的确相交不错,那是皇上还在东宫时结下的交情,那时候不止张永一人,也有刘公公啊,臣与刘公公也相交很好,是不是啊刘公公?”
刘瑾扯了扯嘴角,真是,扯淡!但是刘瑾能怎么说?难道当着皇上的面说,我跟你其实不熟?不但不熟,还对你恨之入骨,与除之而后快?
刘瑾呵呵笑道:“小侯爷说的是,都是老交情了!是咱家刚才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