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在人群里听到了之后,终于咂摸出味来了,看来自己不再京里的这两个月,自己这帮子手下还真是过的很憋屈!
竟然连几个番子都敢跟南镇抚司的镇抚如此叫板!
张知节甩了甩马鞭,把身边的锦衣卫拨开了,终于看到那嚣张声音的来处了,一个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东厂档头!
本来整齐立着的南镇抚司锦衣卫突然向两边分开了,这动静自然一下了引起了番子们的注意。
他们齐齐看去,才发现原来锦衣卫人群中还藏着一个端坐在马上,一脸笑意的少年!
端坐在马上的少年一脸和煦的笑意,一眼看去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在场的东厂番子却不但感觉不到春风般的感觉,反而如坠冰窖!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那带头的番子,此刻真想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就不能客气点说话呢!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位小祖宗不声不响的就回京了,回京也就罢了,怎么还被锦衣卫护卫的这么严实,这不坑人吗?
虽然不想搭理,但是搁不住人家死皮赖脸往上凑不是!张知节扬起马鞭招了招手,示意那带头的档头上前来。
见此情景的东厂档头,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本还指望这位小祖宗不跟自己一般见识,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但是能不过去吗?当然不能,麻溜的过去了说不定还能轻起轻放,所以,这个档头认出了是张知节之后,一个马步上前,直接跪倒在地。
“小的见过提督大人!提督大人福如东海,万事如意!”那当头以头碰地急声道。
张知节笑道:“嘴巴还挺溜!直起身来!”
那档头闻言,忐忑的直起身来,张知节笑着一鞭子抽了下去,笑道:“南镇抚司还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儿?离京两个月了,本督也长长见识!”
马鞭抽了下来,但是那东厂档头躲都不敢躲,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立即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但是那档头却顾不得这个,连忙赔笑道:“提督大人,都是小的口拙,说错话了!是小的说错话了!”
张知节指着宋存问那档头道:“他是谁?”
那档头赶紧答道:“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宋大人!”
张知节笑着问道:“是不是比你的品级高?”
那东厂档头此时已经明白了,硬着头皮赔笑:“回大人,是比小的品级高!”
张知节抬起鞭子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笑道:“遇到比自己品级高的不行礼问安,还吆五喝六的,谷大用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
那东厂档头也是脑子活泛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立即跪着朝着宋存拱手道:“下官见过宋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