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冕叹道:“说来惭愧啊!一时不慎,竟然栽在张知节的手了!老夫也是一大把年纪了,竟然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去了!说出来还真有些丢人!”
果然又是和张知节有关!杨廷和十分的无语,张知节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吗?你就不想想,连原内阁首辅李东阳大学士都栽在了张知节身上!
杨廷和正色问道:“蒋尚书,到底发生了何事?”
蒋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杨廷和听了十分头疼,也十分无语,当初是暗示你们工部拖一下,但是也不至于拖得这么明显啊!
你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张知节是怎么着?你拖的这么明显,张知节心里岂能没有火?岂能不想法出手?现在好了,人家直接来个釜底抽薪,把龙江船厂移到锦衣卫了!
杨廷和听完之后沉默不语,蒋冕有些着急道:“杨阁老,龙江船厂对于工部来说很重要,可不能真的被锦衣卫给抢去了!虽说工部还有其他的船厂,但是那些船厂早已破败不堪了!”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但是要杨廷和心里只能苦笑,原本张知节根本就没想到将龙江船厂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既然已经将龙江船厂握在手里了,怎么可能会放手?
既然是正德皇帝下的中旨,那关键自然是在正德皇帝身上。但是谁的圣眷能和张知节相比?谁能劝正德皇帝收回旨意?
杨廷和苦笑道:“蒋尚书,理是那么个理,但是这事儿的根源是在皇上那里!问题是,就是咱们几个的圣眷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张知节一个人的圣眷,想要劝皇上收回旨意,难啊!”
蒋冕心里又岂会不明白?要说他心里没有几分后悔是不可能的,但是谁又能想到张知节竟然会想出这釜底抽薪的一招来呢!这一招真够绝的,一下子封住了所有的后路。
蒋冕苦笑道:“杨阁老,即便是很难,老夫也会去觐见皇上的,只要有一线希望,老夫也不会放弃的!要不然,老夫真是愧对工部的同僚,愧对以后的历任工部尚书!”
杨廷和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起身道:“叫上梁阁老,咱们一起去见见皇上!”
蒋冕拱手道:“多谢杨阁老!”他心里知道,即便是加上两位阁老也成算不多,若是没有两位大学士同往的话,那根本就是一分成算也没有。
梁储知道了事情的进过之后也有几分头疼,三人一起去了豹房觐见正德皇帝去了。
张知节当初直接带着圣旨去的工部,这自然瞒不过睡去,工部衙门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别的衙门别的文官还好一些,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但是礼部的夏朗夏郎中知道了这消息之后,禁不住脸色大变,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了个稀巴烂,即便是这样夏朗仍然气愤难消,脸上一片铁青之色。
没想到张知节竟然直接染指船厂,这对于夏公子来说无异于一场惊雷!本以为能在造船上卡住张知节,没想到张知节一出手就是个狠的,竟然一下子将所有的束缚一下子全部都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