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剑器声听着越来越近,窗口边上忽然出现了赵正的脸:“殿下,我们没办法进城,只能躲一躲了!“另一边,于春也在外面与周丰说了同样的话!
周丰道:“京城可有去联系的人?”
于春有些喘气:“爷,此去京城的人,都没回来!”
周丰听到,脸色有些变了,唇抿成一线,转过脸看向桑红云,却听到桑红云与赵正说的话。
“赵正,想必殿下的人此去京城的路虽不远,但认识的人太多,难免被人认出,如果你能去的话,西城的猫耳胡同有我的姐夫和表哥,他们都是今年的举子,生人生面孔,应该不会让人看出,你去找他们!让他们想法找到殿下要找的人!”
周丰眼里闪烁着惊异地光泽道:“这法子不错!”
得了三殿下的同意,于春即刻将几人的名头说与了赵正听。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喊一声,远远地举着弓箭对准了车厢,从人群里向车前奔来,于春和赵正顾不得说完话,双双迎了上去。
桑红云身子堵着车厢的门,靠着跪下来,将头压向门口。
破空的声音忽然响起,周丰眉头紧缩,紧紧盯着看着他的桑红云,时间忽然慢了下来,慢得让周丰可以从刚见到桑红云时的情景到如今背靠着车厢门,慢得可以让他想起,在桑红云从见过她,离开屋子后,于春来说了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不愿意,可是现在,她却用柔弱地身体护着他!什么人才会想得这样透彻 ,这样不顾自己的生命,她的倔强,她睡着时如小猫般的温柔,她小心送到他手里的每碗饭菜,都让他对她充满了新奇,电光火石间,周丰不假思索,弯腰伏身一把将桑红云揣到了自己身边,力道之大,连周丰自己都感到诧意,他腿上的伤似乎被扯开了,痛得咬紧了嘴唇。嗡地一声,一支带着白羽尾的箭紧随其后闯射进了车厢,擦着他们两人的头发冲钻在了对面的车厢壁上!
桑红云爬在周丰的胸口,抬头错愕去看:“殿下!”
周丰正侧目去看身边的箭,车厢外有人啊啊地叫了几声,剑器的声音下一刻便停止了。
周丰紧抱着桑红云,淡淡的兰香盈饶在他的鼻尖。桑红云试图要从他胸前支起身来。
周丰道:“如此不珍惜性命的人,我还没见过!”
桑红云坐正了身体,又后退了一步道:“谢三殿下!”
周丰的额上渗出些汗来:“请孙太医来!”
于春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爷,没事了!”
不一会,孙太医上了马车,桑红云适时打开了车厢门,进了车厢的孙太医一抬头便看到了镶在对面车壁里的惊道:“殿下!”
于春听到惊呼声一下跳上了马车向里看去:“属下该死!”
周丰道:“无事!你下去吧!”
车门关住,屋子里痛极的嗞声从周丰的嗓子里发出来!
桑红云不安地回头看向车厢,定是为了拉她那一把,将他的伤撕扯开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杀退了截杀人,事情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一早进城的人,果真没有再回来,周丰在桑红云面前显出烦燥的神色来,等到第二天,最后一个离开去京城的赵正却在傍晚时出现在周丰的马车前。
“……果真如桑娘子所说,殿下的人被割了脑袋,吊在城墙上,臣乘乱进了城,找到了猫耳胡同,见到了桑娘子的姐夫张书城和表哥文真!……”
周丰手握成拳:“宫里可有消息?”
赵正道:“皇上听到殿下失踪,生病去了宝相寺养病!”
难怪,一路上截杀他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定是将他回京的消息封杀了。
进不了城,父皇又去了宝相寺,如果要去宝相寺,一路上必早已埋伏了人在那,贤妃和六皇子这是算到了他此时的境况,竟将所有的路都堵住了!
前后夹击,身边只有不过两千人,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周丰的眼神一时显出绝望!
“殿下,小妇人有个想头,不知行不行?”
周丰的眼神忽然睁开:“桑娘子当说无防!”
是根草都要抓住!
桑红云听到赵正的话,已将事态想了又想,京城里有姐夫张书城和表哥文真一起想办法,三殿下进了不城,就回不到皇宫,见不到皇上,便一切都是枉然。
周丰之前的行为让她对这次的相助重新有了想法。
“殿下容小妇人去宝相寺上香!”
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