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走在前面,东瞅瞅,西看看,任由慕雨那个小丫头在那里生闷气,听到有讨论昨天晚上事情的,就驻足听上一会儿,看到有杂耍卖艺的也要凑过去叫上几声好,似乎郑家的事情完全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最后还是小丫头慕雨憋不住了,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公子,您难道一点都不着急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长安城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认为是您杀了郑家的人,您难道就不想澄清一下么?”
李慕云在慕雨的头上弹了一下:“澄清什么?满街贴告示,还有不识字的呢,我一个人一张嘴,如何说得过长安城这么多人。”
“那就把案子查清楚啊,把陷害您的人找出来,将他绳之于法。”慕雨表现的似乎比李慕云还要着急,如果不是不知道凶手是谁,估计她这个时候已经去抓人了。
李慕云摇摇头:“淡定些,眼下事态未明,盲目行动只会更加被动。”
“可是……”慕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李慕云打断:“别可是啦,走,去买些东西,咱们进宫一趟。”
……
皇宫之中的禁军比以往多了不少,显然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外面传言的影响。
大安宫中的李渊正拿着一份棋谱在看着,见到李慕云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是一个惹祸的根苗,也不知老子当初脑子怎么就抽了,非要收了你这么个家伙当义子。”
“嘿嘿,那是您老人家慧眼识珠!”李慕云从慕心的手里接过一只礼盒,放到一边迎上来的小太监手里,叮嘱道:“拿好了,若是打破了,小心你的腿。”
小太监被吓了一跳,连忙将盒子紧紧抱在怀里,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李渊则是哼了一声:“你小子在外面干了那么大的一桩买卖,这是要在老子这里销脏?”
“亲爹,这就是我刚刚在路边买的一套茶具,哪有那么多的名堂。”李慕云坐到一边太监搬来的椅子上,有些郁闷的继续说道:“再说那事儿根本就不是我干的,您可别乱扣帽子。”
李渊对着一旁抱着礼盒的小太监摆摆手,示意他把礼盒打开,接着转头对李慕云说道:“不是你又是谁?我听说你小子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不去查案却跑到老子这里,难道是想要查查老子?”
李慕云撇撇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疯人果,长的跟龙眼差不多,吃了之后会让人发疯;南疆还有一种毒草,叫罂粟,给人吃了会致幻、上瘾,久服形容枯槁,若是断了则生不如死。”
李渊的脸色渐渐变了,盯着李慕云看了半天才道:“你小子好狠的手段。”
李慕云叹了口气道:“主要是没有那么大的仇,也没有那个必要,如果我真的想要搞他们,完全可以让他们活的无比痛苦,这可比杀了他们要稳妥的多。”
李渊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件事不是你干的,那么你来找朕是为什么?”
李慕云笑着说道:“没啥,就是想您了,过来看看,顺便请您帮个忙。”
李渊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等李慕云把话说完。
“我想请您陪我演一出戏。”李慕云扫了一眼四周,从容说道。
李渊似乎对演戏有些兴趣,闻言说道:“如何演?”
李慕云凑到老李渊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装病!”
……
李慕云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太上皇病倒了,满嘴的胡话,一直在大叫有鬼,宫中太医多方诊治却始终查不出什么病。
袁天罡老道士也被叫进了宫里,做了两天法事之后,收效甚微。
皇帝陛下无奈,发出榜文,召天下能人异士,入宫为太上皇诊‘病’。
一时间,长安风云骤变,关于郑家之事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关于太上皇病情的讨论。
很多百姓认为这件事情一定是妖怪在作祟,否则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太上皇怎么可能突然间像中了邪一样大叫有鬼?
而更多的‘能人异士’则是聚集到了皇城的外面,凭着侥幸心理,纷纷报名表示可以治好太上皇的病,希望能够一朝成名天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