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敖汤愣了愣,留校察看处分,再进一步就是开除学籍退学了,一般情况下学校是很少对一个新生如此严厉的,最多只会用警告处分和严重警告处分,连记过处分都应该慎用。像这样严厉的处分,一般都是事先找过学生谈话,学生又很不配合、态度恶劣,才会做出的。
敖汤心中不由闪过沐青山的名字,是他吗?学生会主席听着威风,其实并没有什么权力,不过据说沐青山颇有背景,或许能在背后乱来。
敖汤皱眉道:“我是和辅导员请过假的,后来在家里多留几天也是打了电话的。”
糜潞抱不平道:“敖汤是个孤儿,也没有亲戚,他家又碰上拆迁,所以只能自己回去处理,这拆迁又是谈判又是手续,肯定要拖几天嘛。这是迫不得已,怎能说是逃避军训呢?”
孤儿啊,陈圆圆同情地看了眼敖汤,又问道:“你确实请过假了?你该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敖汤冷笑道:“或许是沐青山。”
“沐青山?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应该没机会和他打交道才对,怎么得罪他了?”
“我是南城东县红树村人,这两年大旱,村里缺水,曾经请陈兴国教授去探水,当时具体艹作探水仪的就是沐清山,结果他断定我们村内没有地下水源。”
“前几天我回家,偶尔想起老辈的传闻,猜测某处地下应该有水,村里便请人打井,结果陈教授和沐青山等人也随打井队来看看,没想到在之前沐青山断定没水的地点打出了水量充足的好井。”
“当时村民们难免会指责沐青山之前探水时不认真、马马虎虎、敷衍了事,不把严重的旱情当回事,结果沐青山脸色铁青转身就走,还骂我们是刁民。或许他把我记恨了吧?”
糜潞顿时气鼓鼓道:“他怎么能这样?”
陈圆圆也道:“听说沐青山为人刻薄,气量狭窄,又好面子,要真是这样,他肯定会恨你。不过他虽然有背景,但要想让学校处分你,也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嗯,你的辅导员说不定被收买了,就算你去申诉,估计你的辅导员也会说你没有打电话继续请假的。”
敖汤讶异地看了一眼陈圆圆,这个女孩的推断很有道理啊。
“圆圆,我们得想办法帮敖汤一把,敖汤是个好人。我这次乘车回来,遇到劫匪,两个劫匪都有尖刀,是敖汤见义勇为冲上去制服歹徒的。”
“见义勇为?”陈圆圆目光中有些欣赏,“潞潞你应该拍下了过程吧?”
“那当然。”
“那好,敖汤你别急着向学校申诉,等我们南通社做两篇新闻稿,明天就上校报头版,我倒要看看沐青山能不能挡住全校学生的舆论?”
“嗯,要大干一场。”糜潞捏着拳头,满脸斗志,“敖汤,你先回去吧,我和圆圆一定能做好这篇文章的。”
看着糜潞和陈圆圆快步而去,敖汤心生感激,说起来他确实是刻意逃避军训,只是在他看来,学校军训也确实是形式主义,虽然初衷是好的。其实在敖汤看来,要是真的把大一新生拉到军营中,完完全全按军规过两三个月,他反而不逃。
敖汤回到宿舍,天南大学宿舍区是这两年刚刚改造好的公寓楼,四人间,带读力卫生间和太阳能淋浴,水、电、网络齐全。
进去时,里面的三个舍友正在电脑桌前,其中一个玩网游,一个聊qq,还有一个是网络写手在码字。敖汤看了眼那个码字的,心想要是码字能赚钱,他也咬牙买台电脑码小说,或许不比勤工俭学差。
“啊,敖汤回来了。”码字那个一边打字一边说话,分心二用毫不含糊,“对了,你被留校察看处分了,有什么关系的话赶紧去疏通一下吧。”
其他两人也转头看了看敖汤,点了点头。虽然是同宿舍,但敖汤回了家乡,自然和他们少了交流,所以并不怎么亲近,继续专心玩他们的网游和网聊。也只有码字的老洪,和敖汤搭了几句话。
“多谢关心,我会处理的。”敖汤笑了笑,从衣柜中拿了换洗衣服,钻进了淋浴间。洗完澡,顿时舒爽多了,他跑阳台和夏叔打了个电话,看看时间到点,下楼吃饭去了。
“哎哎,敖汤,帮忙带个饭。”老洪连忙喊了声,打网游的老曹、网聊泡妞的老花也都鼓噪起来:“带饭,带饭。”
敖汤笑了笑:“吃完饭要出去找兼职,不会马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