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克尔当然不希望同为索马里人的难民们在这里被人清理了。
包括帕特里克在内的都是一些暴力分子,而其他公司派遣来的设计师们,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个,这让加斯克尔身上的担子很重。
他劝说这些难民离开,并且表示会替他们联系摩加迪沙的难民营,但不打算给他们派发物资,人在极端穷困之下,并不会记住任何帮助他的人,反而或许因为你帮助过他而认为你应该帮助的更多。
所以,加斯克尔只愿意提供物资外的帮助。
这些难民就算心里不忿,但也无可奈何,装甲车上的火神炮让人心里发怵。
帕特里克的人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们都是本地土著,对于这些外来人明显很排斥,他们害怕,别人进来分了自己的利益,每个人心里都很自私,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跟别人分享。
而且,这些加入警局的人变成了执法者,很自然的就被当地亲友当成了靠山,他们就是本地的利益集团,这谁也改变不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但唐刀当然也不会置之不顾,现在人数还少,等以后职权部门越来越多,肯定要加以控制,要不然,新兴的利益集团很乐意推翻老旧的阶层,所谓的革命不就是如此吗?
目送着这帮难民离开,加斯克尔像是在感叹,“索马里除了摩加迪沙外,其他地方还是那么乱,这每天难民都那么多,如果哪天聚集的越来越多,恐怕,对阿瓜冬也是个威胁。”
帕特里克闻言这是嘴边一扯,想要说话,但张了张嘴,犹豫了下,“你放心,没有人能够打进阿瓜东,老板或许等回来,就会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jūn_duì 了。”
这个消息让加斯克尔一怔,“你听谁说的?”他看着对方问。
“李,之前他不是挑选了100人去摩加迪沙基地内训练吗?那些就是未来的种子。”帕特里克道。
“种子?”加斯克尔对这两个字呢喃了一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或许已经猜测到了唐刀的用意,每天拿那么多资源养着奥罗曼部落的民众,可不是单纯为了善事,虽说有点难受,但并不排斥,这说明,自己等人还有用处,等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给与你帮助,就像是刚才的难民一样,只能找个地方等死。
“我去找李,如果公司能够拿出一份物资捐助给难民营,这对我们的形象也会有很大的改善。”加斯克尔说着就往回跑,他是实干者。
帕特里克看了看他的背影,顿了半响,站在小镇外抽了根烟,还剩下半截的时候要,丢在地上踩了一脚,一挥手,“收队!”
带着突击队员坐上越野车就又去巡逻了。
阿瓜东七万多人口,就靠他们50个警察捉襟见肘,小镇内犯罪率明显上升了,盗窃、抢劫等等,黑暗总是伴随着人流在不断的迁徙,而针对这些罪犯,小镇内没有监狱,甚至警察局都只是个不过占地600平方米的平房,根本没地方安置。
所以帕特里克将这些人直接丢出了小镇!
他有这个权利。
阿瓜东可以离开任何人,但这些人离开小镇就会饿死。
“伙计!你们不陪我们聊聊天吗?”见帕特里克他们离开,站着的保护伞雇员大声喊,对方只是举起一只手掌,然后左右四只全部缩起来了,竖起了根中指。
那帮雇员反而笑的十分大声。
在没有女人的日子里,经常以调戏男人为乐。
李金方坐镇在基地,但唐刀不在的时候他也负责阿瓜东的事宜,所以,他一般会两三天去一趟,但主要那边还是以加斯克尔负责。
他正在公司内核算当季索马里保护伞公司的支出,当然,是坐着听别人汇报。
“过去第一季度,我们共支出了210万美金,各项收入1800万美金,其中包括安哥拉、南非方面还欠我们650万美金,我们已经催款了,他们说最迟在第二季度会打给我们,其他地区还在核算”财政的工作人员是个黑人女性,穿着短裙,很是利索。
财务部门应该算是少数有女性的地方了。
李金方颔首,示意对方把文件拿过来,然后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等其他地方的支出和收入汇总好,再拿过来,尽快。”
“好的,先生。”
李金方将文件递了回去,桌子上的电话刚好响起,他朝着财务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然后接起电话,“喂,哪里。”
“李,我是加斯克尔。”
“哦哦!”李金方站起来,“有什么事吗?”
加斯克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在后面说,“这样能缓解我们的压力。”
“原来是这个事,你放心,索马里政府跟我们已经在商讨关于在摩加迪沙新建一处难民营,大约可以容纳1万人,奥卡西政府和我们都会出资。”李金方说,“这个计划正在筹建中,所以没有宣传。”
加斯克尔恍然大悟,略显尴尬,“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
李金方只是笑了声,“阿瓜东那边你自己多关照点,尤其是那些施工队,多盯着,情报部门最近说,青年党的残军打算搞自杀式袭击。”
“针对阿瓜东吗?!”加斯克尔很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