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冬天也来的特别。
街头多了穿着棉袄的行人,天空中照射下来的太阳,也同样带着独特的寒意。
唐刀对着镜子剃着胡子,这男人的胡须生长的速度比路边的野草还要快,再涂点脸霜,谁说男人不需要保养的?
只是因为穷,才舍不得保养!
站在卫生间外面的保镖束手站立,“老板,人带来了。”
唐刀随口说,“昨天泡的咖啡都冷了。”
保镖有点紧张,他低着头,不敢多说。
“这人在哪?带来吧,我看看,谁这么不给面子,叫他来喝咖啡,现在跑过来吃早餐。”唐刀说着自己都笑了,“就是犯贱。”
保镖的头低的更低了,等了会才出去,带了个矮胖子进来,浑身被绑着,嘴上还贴着胶带,眼神中带着惊恐,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搀扶着,恐怕现在他都已经跪在地上了。
唐刀还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发型,用吹风机吹了上头顶的几根毛,然后才很满意的走出卫生间,当看到马尔蒂达时,这脸上露出笑容,“客人来了,坐沙发上,地上冷。”
“呜呜呜呜!”
马尔蒂达惊恐的喊着,还意欲冲过去,当然,从他那眼神上来看恐怕只是求饶,他还没有脾气想要对唐某人意图不轨,而且,被绑住的“野兽”也只是一只“小猫咪”。
不要以为这些活力组织的人能有多么的铁骨铮铮。
弱肉强食的极端—欺软怕硬到是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两名保镖将马尔蒂达往沙发上一丢,左右坐在他身边按住他的大腿,防止他有什么行动。
“想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唐刀询问,紧接着就一拍脑袋,“我忘了,咖啡昨天倒了,你这是不给面子呐,我都等到9点多,你都没来,我只能睡了。”
9点多!
nb啊!
还没人来抓老子呢。
马尔蒂达心里很焦急的想要解释,但这嘴巴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响,眼泪都着急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哭了?
左右的保镖都不吭声,他们觉得老板这都像是在欺负人,这时候的马尔蒂达仿佛是个弱势群体。
“把他嘴上的东西撕了。”唐刀道。
保镖上去,捏住翘头,用力一撕,这疼痛感瞬间让人惊醒,胡子都被带去一小撮,但马尔蒂达可不管这些,他看着唐刀就要解释。
“你别说话,要不然,把你嘴巴撕了。”唐刀笑眯眯的说,盯着他,马尔蒂达浑身一抖,就像是个被欺凌的小猫看起来委屈巴巴。
“谁让你动手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卡特琳。”马尔蒂达急哄哄的说,他这倒是交代的很快,还说出了对方的身份,“她是切尔西医药公司的人。”
医药公司?
这好像还和人体基因有点搭嘎,但唐某人总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大鱼,顶多就是毛毛虫,老大都喜欢待在后面下达命令。
冲锋陷阵的事就让别人去死吧。
不过,这医药公司是一条线索,只要找到他背后是谁,再深入调查,那藏在污垢中的大鱼也会显露出他的身影。
“把事情给我重复一遍。”
马尔蒂达忙点头,“昨天下午…”
对方是个讲故事的好手,说的话也算是条理清晰,唐刀在心里对比了下时间,大概就是在戴维马歇尔被“捕获”后的半小时内找到马尔蒂达的。这个词应该更贴近吧,毕竟,对方应该道理上来说,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了。
看样子,戴维马歇尔身上又更多的秘密。
“在哪里能找到她。”唐刀思索了片刻问,他不觉得这是打草惊蛇,因为,早就特么受惊了,戴维马歇尔的死就应该是对方的一种警告。
“我不知道。”马尔蒂达摇摇头。
唐刀身体微前倾,“不,你知道的。”他深深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眼神很漠然,他不是个打打杀杀的人,他很乐意再次给对方一个机会,重新整理语言。
实验证明人的记忆在紧张之下,还是能够产生必要的旋转,就在唐刀有点等不下去的时候,马尔蒂达立刻报出个名字,“阿森斯俱乐部!”
唐刀笑了,马尔蒂达这心里就一放松。
“把他带下去吧,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保镖迟疑了下,“老板,要把他放了吗?”
唐刀瞥了他一眼,“上帝等着急了。”
这下明白了,保镖点点头,在马尔蒂达惊惧中给他套上个黑色头套,当然先弄住嘴巴,然后就准备将他塞进个大型拉箱里。
这拉箱应该是特制的,看起来最起码比普通的大个两三倍不止,如果拉出去肯定吸引眼球,不过,在伦敦这地方就算你看到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在路上走都要惊讶,因为这是时尚,拉个稍微大点的箱子怎么了?
见他们打算在这里将人塞进去。
唐刀蹙着眉,“去外面,别把这房间搞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