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挂头顶,宛如基督俯瞰着众生,但披在身上的霞光却没有一丝丝的圣洁,反而…带着令人恐惧的猩红。
一辆上了年纪的老爷车停靠在都灵大道上,萨皮尔布莱兹从车上下来,一袭风衣,面色凝重,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前面走去。
台灯下,站着两人,像是在争吵。
当听到脚步声时,瞬间看过来,脸色很紧张,但看到时萨皮尔布莱兹时,面部一缓,连忙走过来。
三个人互相看着,没说话,气氛就这么僵硬着。
“进去看看。”最终还是萨皮尔布莱兹先开口了,他竖起衣领,朝着目的地走去,身后两人迟疑了下,还是跟了上来,走在前者左手侧的男人轻声说,“本来我打算晚上找林克有事,但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而且他妻子的电话也同样这样,我就怀疑出事了,等我来的时候…”
边说着,萨皮尔已经走进了旁边的一栋小洋楼,推开门,眼皮子使劲乱跳。
到处都是残值断臂!
墙壁上、地板上满是鲜血,甚至就连头顶的吊灯上都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着血,这…仿佛鬼片中的场景。
“我们不敢报警,只能打电话联系你。”
这帮人其实都是萨皮尔布莱兹的“附庸”,毕竟,你要颠覆某个人,总得要帮手吧,别人给你的你自己用的不趁手,这种自己的心腹反而能用起来更随心。
这林克…
就是他手底下的智囊。
也是反尼古拉斯联盟中的秘书长。
但这死的也太惨了吧。
血腥味和惨烈的状况让萨皮尔布莱兹刺激着他,让他这原本发麻的大脑皮层顿时就开始有了应激反应,实在是人手不住胃部的收缩,跑出去,趴在外面,扶着墙根干呕起来。
另外两人也觉得理所当然,自己刚才还在同样的位置干呕呢。
萨皮尔布莱兹脸涨红,扁桃体都特么快挤出来了,深吸口气,口腔中也满是味道。
“先生,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用,我会打电话让别人来负责的。”
萨皮尔布莱兹摇摇头拒绝了,身份问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忽然想是想到什么,“你们有看到过他的什么文件吗?”
“我们没找过,这情况。”一人为难的说。
都这么凄惨了,谁还敢翻东西。
萨皮尔布莱兹也表示理解,蹙着眉,“林克跟谁有这么大的怨恨,要这样对待他。”
“林克最近两三个月都跟我们在一起,都没什么时间回家,而昨天是他这几个月唯一一次回来,他的妻子过生日。”
萨皮尔布莱兹闻言,眉头挑了挑,开始沉思起来,林克一向很稳重、低调,就算是在外人的眼里,队伍中也是他萨皮尔比较吸引“仇恨”。
林克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有私下恩怨。
那么就是公事!
萨皮尔布莱兹像是明白什么,眼睛猛地一亮,但陡然口袋中的手机也响了,他疑惑的看了下来电显示,自己妻子的电话?
这么晚还没睡?
而且因为窃听器的原因,他现在都有疙瘩,但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起来,语气很平淡:“喂”。
“萨皮尔布莱兹先生?”对面是个男声,声音故意压低,明显是在改变自己原有的声调。
突然出现的男人还没让萨皮尔反应过来,对方就继续说,“你妻子的叫声很大。”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萨皮尔顿时就觉得脑壳开始冲血,对方直接挂了电话,听着手机中的忙音,他瞪大眼,面露紧张,“不好了。”说着,匆忙朝着汽车跑去,自己家里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