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写得没错,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写梨花、月下还有女人!
“晨!你读什么书呢?能读给我听么?我不识字!”梨花初绽的岁月里,如花骨朵稚嫩的脸蛋,总会时不时地凑近过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满满的希翼,瞅着他,目不转睛瞅着他。
直到他再也按耐不住,只能将书本侧过去,郎朗读给她听。
他本没有将书读出声的习惯,应了她的要求,将朗读成了每日必做的事情。
她会恬不知耻得嬉笑道,“我不想识字啊!这样就可以永远听你读诵,听天底下最最最动听的诗词啊!”
梨花烂漫的季节,她和别的女子不同,人家营造的是琴棋书画的诗情画意。
她是一根蛇皮鞭子,甩弄得利落而显得英姿飒爽。皮鞭挥舞间,洒落一地花瓣,潋滟起满园的白色花雨。
梨花园子,有个隐蔽的角落藏着一口放置不用的枯井,通往御花园。
这些他都知道,明明知道,若是要断!应该将这些断得一干二净。
可还是会舍不得,那个梨花丛中突然蹦出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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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夜,还是微凉。
朝歌推着百里楚,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走廊又宽又长,路地两道,悬挂一盏盏的黄金灯笼,明亮而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这气氛,相对静默,因为走了一段路下来,竟然谁也没开口主动说话。
在拐弯处,一阵冷风疏忽袭来。
百里楚眸子一眨,突然将膝盖上的毛毯给撇到地上。
朝歌以为是风造成的后果,“等等!我将毛毯给捡起来!”
半蹲下身子,将毛毯重新盖上他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