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朝歌并没有吃那药。
怀了身孕,还瞒天过海。
但这又如何呢?他国师懂医术,这些小伎俩,还妄想欺瞒得过他?
他仰天长笑,回想这段时光,过去大半年有余,连北国都灭了。
他和朝歌之间的拉锯战,也该事告一段路了。
此时,该是决定胜负的时候了吧!如今国师大人面色红润,胸有成竹,想必对于胜负是稳操胜券了。
反观对立的朝歌,面色坚忍,而脖颈处青筋爆起。
这颗虫子果然很厉害,朝歌只觉全身的血液细胞在倒流,想使力,却发现力不从心。
她缓缓抬头,望向高高的围墙。
有信号的烟火闪过。是初雪晴放的。
这说明,百里楚已经安全出府了,想着外头有初雪晴接应。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朝卿逼着朝歌就要喝下堕胎药。
朝歌怎么甘心?脑海一一浮现他们的脸庞。或温润似水;或冷峻如霜;或暖煦如曦;或英气如竹;或妖冶如花;或邪魅如狐……她一一念着他们,既然是不甘心,也是不舍得。
就在堕胎药逼近她嘴边的时候。
朝歌开口道,“这药是喝不了了。”
都到了这等时候,她还能笑得出声?
国师一顿,视线来回打量她。
只见她徐徐起身,踏着坚定不移的步伐,广袖如旋风一般掠过。
顷刻间,端着的药汤滑落。浓重的草药味铺散开来,而碎瓷片碎了一地,显得尤为狼狈不堪。
国师冷笑,“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出去她肚子里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