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斐那边,到现在他还在日本,小婉身边也没有男人。
两个孩子也都在西西里岛,她也是一个人,既然小婉可以,小洁应该也可以的吧?
子墨这么想着比较着,可是越比较他越是放心不下。
这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像何小婉那么坚强,勇敢,也没几个女人能像她那么冷静,理智。
不行啊,不能有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小洁与孩子怎么办?
现在孩子才四个多月,还有五个多月才能出生呢?如果他现在就走了,那两个孩子能顺利的生下来吗?
可是如果他回去,万一也感染了小洁呢?
那孩子岂不是更可怜?
这些担忧,像爬墙虎一样,顺着他的心脉漫延,生长。
他怕死,更怕孩子与小洁没人照顾,他怕告诉小洁,怕她承受不了。
更怕的是小洁的自责。
吃了一个星期的阻断药,在公司里住了一周,他没有照镜子,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回家的时候,听到小洁的尖叫,他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枯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