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杨根硕一屁股坐在九头的分叉点上，他也是累得够呛，若不是临时突破，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九头显得半死不活。
尾巴翘到一半，又放弃了。
铛铛铛。
杨根硕捡起金如意敲在九颗脑袋上，竟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可见这些脑壳真硬。
下一刻，杨根硕从那些眼睛中看到了幽怨。
杨根硕也是见怪不怪。
万物皆有灵。
活了五千年的九头，只怕早已通灵。
于是，杨根硕试着同它们交流。
“你们……应该说你，还是你们吧！”一个称呼，让杨根硕纠结非常，“是替南蛮王守墓的？”
它们喘着粗气，算是做出了肯定回答。
杨根硕心头一喜，它们听得懂自己，看来可以交流。
“南蛮王已然作古，你们自由了。”
那些蛇眼中，先是浮现一抹痛楚，之后便是喜悦。
杨根硕更加激动了。
“我现在解开绳子，你们会不会攻击我？”
九颗脑袋一起摇。
杨根硕点点头：“我相信你们，如果你们骗我，那唯有死战。”
说话时，杨根硕释放出一股威压。
九头的眼中似乎又多了一丝恐惧。
杨根硕哈哈一笑，威压杳然，“我这个人呢，一向比较好说话，而且，也不会恃强凌弱。”
九头没听懂。
“算了。”杨根硕一摆手，“先解开你们的绳子，咱们再好好聊。”
说罢，杨根硕解开最外围两道绳子，九头一下子分散开来，它们似乎舒服多了。
杨根硕不可能一下子将绳子完全解掉，防蛇之心不可无。
只是先解开一颗脑袋的。
它张了张嘴，被捆了半天，很不舒服。
杨根硕摊开手掌，伸过去。
这颗脑袋看到了，鼻子凑过来，轻轻挨着杨根硕的手掌。
杨根硕微微一笑，这是对方臣服的表示。
动物界比人类单纯多了，绝对的实力面前，不是臣服，就是毁灭。
杨根硕拍拍它的前脸，它退回去，杨根硕继续解绳子。
这次释放两颗脑袋。
两颗脑袋一经释放，活动一下嘴巴，就来表示臣服。
接着，再释放两颗。
五颗脑袋相继臣服之后，杨根硕觉得有必要缓一缓。
甚至他认为，动作快了点，数量多了点，一下子放出来五颗，万一失控，岂不是一场恶战。
好在，九头没有奋起反击。
等了一会儿，见杨根硕没有下一步动作，剩余的四颗脑袋伸过来，眼巴巴望他。
罢了，就相信一次它们吧，虽然是冷血动物，但却是通人性的冷血动物。
杨根硕心中一横，将剩余的四颗脑袋一口气解开。
当然，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的。
九颗脑袋一得自由，纷纷后撤，然后同时裂开了嘴。
杨根硕心头一颤，果不其然，它们还不死心！
刚准备脚底抹油，然后迂回一下，分而击之，却发现九头没有耀武扬威，没有气焰嚣张，人家只是张开了嘴巴，根本没有攻击的意思。
“你们这是……”杨根硕眉头微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除了獠牙利齿，分叉的舌头，还有喉咙里那根横着的东西。
九个头都是一样。
杨根硕有些奇怪，莫不是自身结构，并没多想。
却不料其中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凑近，再次张开了嘴巴。
杨根硕眉头更紧了，这是让自己观察的意思？
还有，他居然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痛楚，看到了祈求。
这不是真的。
结果，又一颗脑袋凑过来，依旧很小心，生怕杨根硕误会的样子。它嘴巴张开到最大，甚至还发出清嗓子的声音。
接着，剩余的脑袋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眼神中同样夹杂着痛苦和祈求。
杨根硕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事。
“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杨根硕试探着问道。
不成想，九颗脑袋同时点头，目光殷切。
杨根硕的世界观彻底崩塌。
“你们嗓子里卡着东西？”杨根硕再问。
九颗脑袋再次齐点。
“好吧，我试试，谁先来？”杨根硕说。
这一次，没有争先恐后，距离杨根硕最近的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张开了嘴巴，上下颚开到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