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不过她并不在意罢了。
将农田旁挖来的野菜给洗干净,又用匕首切了一些腊肉丁备好,然后她便开始忙活着熬粥。
“主子,我们现在不回京城吗?”九月蹲在赵淮北的身后给他处理伤口,他抬眼的时候,就见赵淮北的视线一直在盯着那抹鹅黄色的方向看。
见此,他小声的开口提醒道:“咱们若是今日不回去,明日的早朝势必会耽搁,到时候朝中的那些言官只怕又要乱说乱写了。”
赵淮北一句都没有回答,他看着那人拿着匕首很是熟练的在处理着野菜,中途还不忘去喂那娃娃,所谓洗手作羹汤,大抵就是她这幅模样吧?
宫中的那群女人整日将自己涂抹的难闻的很,从未有一人敢像她这样素净的示人。单单是看着她忙前忙后照顾丈夫和孩子的模样,赵淮北很突然的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从来都是这样,这么多年,他只对她才能起反应,若非服药,宫中的那群女人只怕会以为自己是个废物。
“主子,你有听属下讲话吗?”九月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在给赵淮北涂药,所以自然察觉的出来他身体紧绷的变化。
“你让梁槐去榆州将榆州营的几万人给带来。”赵淮北的声音极低,况且他们距离萧镇那批人本就远,这声音也只有他们主仆两人能听见。
“啪嗒”一声,九月手中的创伤药瓶被惊得掉在了地上,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先是四处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他这才故作没事儿的凑上前,脸上的惊诧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主子,您这件事儿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我们已经折了两万的禁军,若是再调派人过来,京城那边只怕是要出乱子啊。”
九月自小跟在赵淮北的身边,可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理智的主子,用脚趾头想想走知道这个法子有多损己。
“照朕说的做。”赵淮北做任何决定从来不需要跟人解释,说完这句话,他的视线就继续盯着洛裳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