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凌风和王老虎领着踌躇满志、器宇轩昂的木村一郎和加藤正男离开的时候,刘一民总算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是自从晶晶牺牲以来刘一民第一次开心的笑,喜得在隔壁办公室的罗荣桓都跑了过来,和刘一民好好的拉呱了一阵儿。
刘一民当即给中央和八路军总部去了电报,报告拟成立“日本救**”,将成立“日本救**”的目的、宗旨和计划及干部任用详细报告了一边,同时也报告了拟建立“在华日人反战同盟”和反战学校的想法,请求中央和总部批准。
到下午的时候,主席和老总的电报先后都到了。老总的电报简单,说是已经和中央研究,同意成立“日本救**”、“在华日人反战同盟”、反战学校,先在山东搞,注意总结经验,将来总部和各主力师都要搞,教育改造日军俘虏。
主席的电报就长了,说了四个问题。第一是表扬刘一民、罗荣桓和山东局有战略眼光,能从大处着眼,超前谋划,同意成立“日本救**”、“在华日人反战同盟”、反战学校。第二是通报中央已同意教导师向山东增派干部的请求,其中鲁艺的**同志也在其中,计划这批干部小部分乘坐送唐星樱回西安的飞机前往山东,大队徒步行军赶往山东,教导师应与干部队及时建立联系,注意接应。第三是说刘一民的《站在正义一边》一文甚好,经中央政治局讨论,认为对我党目前应采取的建立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和国内抗日统一战线的论述尤其精当,具有指导意义。中央已决定在我党的报刊杂志全文刊发,便于党内同志学习,统一思想。第四是通报说中央党校前段时间组织学习讨论刘一民的《论党内民主》一文,目的是让党校教员和学员开阔眼界,学习掌握分析问题的方法和思路,研究健全党内制度。但是学习讨论过程中,一些同志照抄照搬苏联经验,对文章中的某些观点提出不同看法,这是正常的。也有个别同志不了解事情真相,对刘一民同志进行了不恰当的批判,这是不对的。**人襟怀坦白,搞革命死都不怕,难道还怕同志们的误解么?
主席勉励刘一民再接再厉,力争年内再打一仗,改变山东敌我态势。
电报最后,主席告诉刘一民,蔡畅、贺子珍和唐星樱只是去苏联学习,已经已中央名义给蔡畅去了电报,访问结束务必将贺子珍、唐星樱带回国,不得以各种名义滞留不归。同时,主席询问是否青岛敌情有变,为何迟迟不向青岛方向部署?
刘一民赶紧给主席回电,再次检讨高敬亭事件时电报中态度生硬的问题,然后报告说根据钱壮飞提供的秘密情报,青岛敌情有较大变化,日军近卫第一师团第二旅团已经秘密返回青岛,随行的还有日军一个重炮旅团。这个情况说明日军在青岛有大动作,企图诱我攻击青岛。否则,日军不会在青岛配置重炮旅团。
发完电报,刘一民自觉满天乌云消散,浑身轻快,竟然在办公室里低低的哼了一曲。
刘一民的情绪感染了师部的干部战士,晚上,赵小曼领着警卫团的炊事兵们包了一顿饺子,给刘一民盛了一大碗,亲自端到刘一民的办公室,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
有个参谋吃的高兴,饺子占不住嘴,竟然说赵小曼人品出众、能歌善舞,不但会弹乐器,还会包饺子,说不定还会许多许多。要是她和师长结婚,说不定师长就没有那么多麻烦,蒋介石也不会来捣乱,保险是和和美美一家人。
这话让参谋处副处长**风听到了,当即把他叫去狠狠的训了一顿,关了一天禁闭。这事后来传成了笑话,说是警卫团的饺子咬嘴,**风的耳朵咬人。
当天夜里,李凌风带着木村一郎、加藤正男和挑选出来派往“日本救**”任职的干部们乘车赶到了后勤司令部,开始在战俘中做宣传发动工作。
这些日本俘虏大部分是原青岛守备队的,打仗稀松,但是真要他们参加“日本救**”、调转枪口打日军,这些家伙还真不愿意呢!特别是日军精锐部队的伤员转成的俘虏,大多数都鼓噪不已,用日语叽里呱啦地和木村一郎、加藤正男对骂。
李凌风带的干部们虽然都懂日语,但日军骂仗的时候语速过快,干部们都听不懂,看样子应该是骂木村一郎、加藤正男和那些愿意参加“日本救**”的俘虏是叛徒、日奸之类的。
李凌风考虑到把战俘集中起来统一动员容易引起骚乱,就让木村一郎和加藤正男带着干部们一个俘虏连一个俘虏连分开进行宣传发动。就这,等到天明木村一郎和加藤正男回来报告时,李凌风看到的是木村一郎和加藤正男脸上的伤痕和撕破的军服。
木村一郎有点沮丧,报告说这些家伙脑子都坏了,根本就不理解法西斯军国主义的罪恶和八路军的好意,应该统统死啦死啦的干活。
加藤正男同样不好受,跑了一晚上,分给他的五个俘虏连全部走遍了,挨了几顿打,效果还不好。
李凌风看了看跟着木村一郎和加藤正男去的干部们,没有一个象是挨打的样子,心里有数了,这群小鬼子也是欺软怕硬,知道不敢打八路军干部,打了就有可能直接被击毙。他们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