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纯洁队伍”,其实就是铲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排除团队中的不安定因素,团结一致继续向下一个目标努力。
能坐上古巴共和国的总统,塞斯佩德斯也不傻,也知道在适合的时候应该纯洁队伍,不过这并不容易,每一次纯洁队伍都可以说是一次阵痛,如果认识充分方法得当,确实可以达到预期目标;但如果时机不佳贸然下手,那结果一定是整个团队都分崩离析。
这里要介绍下古巴共和国的基本情况,和已经通过南北战争革除了奴隶制的美国不同,古巴现在还存在着奴隶制度,甚至包括塞斯佩德斯在内,塞斯佩德斯本人就是个大奴隶主,也正因为如此,塞斯佩德斯当初才会轻而易举拉起上百号人为他卖命。
古巴共和国成立初期,因为西班牙人毫无防备,所以古巴共和国在和西班牙人正面作战的战场上确实是高歌猛进一帆风顺,但在打下巴亚莫之后,古巴共和国的隐患逐渐显现,此时西班牙殖民者也开始对古巴共和国提高警惕,从本土调来了正规军对古巴共和国进行围剿,所以古巴共和国的上升势头遭到遏制,和西班牙人作战的正面战场也开始陷入相持局面,到现在已经处于守势。
古巴共和国最大的问题是控制区内人力不足。
相对于古巴共和国控制区来说,西班牙人控制的以哈瓦那为中心的西北部人口更多,也就意味着具有更大的战争潜力,所以塞斯佩德斯为了增加古巴共和国的实力,不得不把目标放在古巴共和国境内的奴隶身上。
必须要说明的是,塞斯佩德斯本人是赞成解放奴隶的,所以在起义之初,塞斯佩德斯就宣布自己手下的奴隶全部为自由人,并且邀请这些自由人加入到反抗西班牙殖民统治的队伍中,所以塞斯佩德斯才会获得胜利。
当攻占巴亚莫之后,塞斯佩德斯宣布成立古巴共和国,并在大选中获胜,担任古巴共和国总统。
这时候,塞斯佩德斯性格中优柔寡断的一面终于出现,起因就在解放奴隶这件事上。
和所有的新政府一样,古巴共和国中也有不同的利益阵营,既有赞成奴隶制的保守派,又有反对奴隶制的自由派,塞斯佩德斯为了调和两派之间的矛盾,自以为聪明的颁布了一项新的法案,即奴隶可以加入jūn_duì ,但只有在奴隶主同意的前提下才行。
塞斯佩德斯的原意是既不得罪保守派,也不得罪自由派,但这个折中的奴隶政策实际上却是两面不讨好,保守派人士认为塞斯佩德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自由派人士认为塞斯佩德斯反对奴隶制并不彻底,因此塞斯佩德斯声望迅速下降,古巴共和国内部的矛盾日益显现。
明白了塞斯佩德斯的处境,李牧也只能感叹:“革命来不得两面讨好,你要么是争取自由派,彻底废除奴隶制,你要么是争取保守派,维护奴隶主的利益,怎么可能两面讨好哦,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那是不可能的。”
连李牧这个没参与过政治斗争的都知道不能站错队,塞斯佩德斯倒好,这家伙两边都不站,自己站中间,还真把自己当成仲裁者了。
关键是你这个仲裁者手中还没有了军权,这就让人哭笑不得了,政治斗争不是过家家,不能重新来过,一切都是很残酷的,快醒醒吧——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问题所在,但无论我现在支持他们任何一方,他们都不会再相信我。”塞斯佩德斯也知道自己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李牧身上,这才有了在斯普林菲尔德谈判时的予取予求。
“谁是自由派?谁是保守派?”李牧先要搞清楚状况,然后才会做出决定。
“瑞利·托因比和达尔文·安德鲁是保守派代表,他们本身就是大奴隶主,所以才能一个担任总司令,一个担任国民议会议长,大法官亚瑟·罗宾斯是自由派,他支持全面废除奴隶制,但实力并不强大,至于副总统卡斯帕·哈代,他曾经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但现在已经倒向保守派,成为瑞利·托因比和达尔文·安德鲁的帮凶——”塞斯佩德斯说话的时候声音低,身体尽力向后缩,手指一会握成拳头,一会又无力叉开,看上去孤独的很。
真是奇葩,整个古巴共和国领导层,塞斯佩德斯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唯一的战友还变成了叛徒,这个总统也是够了。
“你想怎么做?”李牧想确定塞斯佩德斯这个人还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