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官都到了这会儿了,还在那儿侃侃而谈,大道理说起來一串一串的。高全冷冷一笑,“你说这么多都沒用!我只知道,jūn_duì 征兵都是百姓们自觉自愿参加的!我沒听说过jūn_duì 哪项条令里头有可以强抓壮丁的。这些人都是你抓过來的,现在这里人证俱在,也容不得你花言狡辩!”
到王耀斌还想开口辩解,高全忽然提高了音量,“我是第五战区长官部任命的桐柏驻军司令。凡是桐柏山区发生的案件,我全都有权处置!王耀斌上校及其手下绑架村民,证据确凿。念是初犯,这次就从轻发落:每人杖责十军棍,轰下桐柏山!”
戏里面唱的县太爷打板子,都是四十、一百的打。虽然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多板子,不过想來那东西都是艺术加工出來的。大棍子打在人的屁股上,几十下过去,搞不好就兴许能把人当场给打死了!在汤司令的面子上,高全还不想把这位王副官一顿乱棒给打死,那样的话,可就算是和汤恩伯结了死仇了。每人打几棍子,给他们个教训也就是了。
高全是想稍微给王副官等人一个教训,跟着他一起來的那些官兵们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不打仗了,日子一天天过的也挺无聊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件这么有趣的事儿,还不得好好耍耍?
如狼似虎的警卫连战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就把王副官和他的那几十名手下全都放倒在地,就连一路从小北村带过來的那几十号人也一起摁到了地上。伸手解开这些人的裤腰带,“呲啦”一下,连外裤带内裤一起褪到脚脖子,地上顿时露出了几十个白花花的臀部。
那位王耀斌上校是文化人,哪受过这种粗暴对待?羞怒交加之下,赶紧大声喊高全:“高军长,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是奉了汤司令的命令來的!我是四省边区司令部的人!”都到这会儿了,这位还不忘了他是上级衙门來的人。
高全还沒搭理他,摁着他的那名脸上有道疤的老兵,就伸手照着这货的光屁股上猛抽了一巴掌,“啪!”声音又脆又响,“喊什么喊?再喊老子现在就揍你!”这招果然凑效,场上刚才还在乱喊乱叫的王副官,及其手下这帮士兵们立刻就老实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十军棍之外,再承受额外的殴打。
外出执行任务,部队哪儿带的有军棍呀?再说了,五百军一直以來也沒这种刑罚呀?就算军营里,也沒见过哪个人挨过军棍!军座今天说的军棍是怎么回事儿?
这回可就显出彪子的见多识广了。虽然胡副连长入伍时间也并不算太长,可他却知道军棍是个什么东西。以前飞云岭上,对付犯了错的寨主喽啰,就是打军棍!彪子伸手把老村长叫过來,趴到老头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老村长频频点头。不一会儿的功夫,村长就领着几个士兵,抱着一大捆白拉杆子过來了。这都是绑拖把笤帚用的,反正是根棍子,能当军棍使。
山区的天气还是比较凉的。这帮人光着个下半身趴到地上,山风一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來打军棍,是不用扒裤子的,只是五百军这些当兵的,闲得无聊,故意拿王副官他们这些人取乐,才扒光他们的下身,还让这帮人在这儿干晾着。这打都打呗,光在这儿趴着算怎么回事儿?地上的这些等待受刑的人反而都等着急了。
五百军來的人多,每个准备受刑的人身边都站了好几个人伺候,双手双脚各有一个人摁着,另外一位特别强壮的,将白拉杆子高举过头顶,嘴里喊一声“打!”白拉杆挂着风声就抽了下去!
“啪!”“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