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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在,证件也丢了,诸位听听,诸位听听,张师长,朱上校,你们都听见了吗,这就是高军长给我的答案,刚才说了那么多,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却给我來个一推二六五,”
可能是刚才两人在交谈的时候,傅军长始终在语言上受压制,受委屈得太狠了,现在终于抓住了理,傅仲芳两眼放光,双手挥舞着,神情异常亢奋,甚至有点神经质了,“我告诉你高全,今天你要不把秦宝山叫出來对峙,我就上战区去找薛长官告你去,我上陪都,去找陈部长,找委座告你,我还就不相信了,整个国民革命军里头,还找不出个人來治你了,流氓,土匪,强盗逻辑,”
“哼,傅军长,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还是国民革命军中将军长,是我中央军序列中的高级军官,高全虽然不才,却也知道谨记校长教导,讲话文明,严于律己,不会随便辱骂诽谤他人,高全今天不和你这种言语粗鲁之辈一般见识,”
高全说话的时候嘴撇着,下巴磕高高扬着,一副鄙视对方的姿态,主要是刚才傅仲芳有点失态了,说出的话大失水准,高全再把校长抬出來,暗示自己也是天子门生,抓住对方言语不当來做说辞,两人前后话一比较,高下立判,
“如果傅军长一定要上告高全,高某随时欢迎,同时,今天我还要告诉傅军长,关于你带领人马,蓄意來我部队驻地捣乱,恶意诽谤攻击高某和五百军一事,高全也会向战区薛长官控诉的,张师长和朱上校都可以作证,如果沒有别的事,九十九军的友军就请回吧,”高全把手轻轻甩了两下,就像赶苍蝇的动作差不多,再加上脸上明显的厌恶轻视之色,真的很羞辱人的,
“你,你,好,”傅仲芳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在场的只有高全自己,傅军长肯定掏枪一枪毙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可现在旁边站着七十四军张灵甫,还有陈部长那边的朱上校,最主要的是五百军的大部队已经把这儿围严实了,他真要是做出什么不当举动的话,他傅仲芳,以及他今天带來的这些人难免要吃个眼前亏,
明明是自家占理,今天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了个颜面尽失,还被高全当场鄙视,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傅仲芳气得身子都是抖的,幸好傅军长身体一向硬朗,沒有什么高血压、冠心病了啥的,要不然的话,照今天这情景,非给高全气出个好歹來不可,
“高全,你不要欺人太甚,”知道自己今天斗嘴赢不了高全,动武人家又有了准备,横竖都落不着好,再留到这儿只会落人笑柄,傅仲芳就准备撤了,不过,走之前场面话是一定要留下的,自己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我今天就去战区找薛长官评理去,你就等着跟我到战区打官司吧,”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傅军长慢走,薛长官慧眼如炬,傅军长的妄言之词能否打动司令长官也为未可知呀,高某在此恭候佳音,”
傅仲芳本來都已经转身往车门那儿去了,高全在人家身后又发了这么一顿感慨,傅仲芳猛回头怒瞪高全,却见高军长并沒有像jūn_rén 分别那样敬礼道别,反而是双手一抱,行了个四不像的抱拳礼,
张灵甫、朱耀华,以及五百军的众军官士兵,还有他这边九十九军的属下都在着呢,傅仲芳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在礼貌上再输给高全,气愤愤地一抱拳,转身上了卡车驾驶室,汽车发动,傅军长的车队在一片烟尘中离开了五百军驻地,
本以为今天來了就能让高全赔礼道歉包赔医药费,哪知道最后竟然被人讽刺挖苦了一顿,赔礼道歉、包赔损失一样沒有,反而还受了一肚子气回來,傅仲芳越想越生气,车队离开五百军范围之后,直接命令停车,掉头,去长沙,他要拉着这些伤兵直接去战区找薛长官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