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家里有钱,就连系裤子的腰带也是用上好的布料做的,结实,把胡长青两条膀子都快勒断了,裤腰带硬是沒事,胡长青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一天,你说他弄这么好的一条腰带干什么,随便找根布条子系着裤子不掉就行了,现在被绑的时候他也能挣断了绑绳逃跑呀。
这边绑好了胡长青,那边梁翠花也低着脑袋从房里出來了,上身穿着八斤的蓝布军装,下身穿着葱心绿的绸裤,脚上蹬双绣花鞋,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好歹也算穿戴整齐了。
“走。”金飞龙招呼一声,当先走下了楼梯,解宝山看了看八斤、梁翠花,再看看被绑着脸se蜡黄的胡长青,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下了楼。
八斤一手抓起胡长青,瞪了梁翠花一眼,抬脚往楼梯那儿就走,梁翠花红着脸,低着头,紧紧跟在八斤后头。
彪子领着战士们在楼下看着那十几个保镖,见金飞龙从楼上下來了就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那边金飞龙微微一点头,彪子就放了心,金飞龙只要上了心,办事还是相当靠谱的,这点跟了他多年的彪子心里有数。
“收家伙,我们走。”八斤、梁翠花、以及被绑着的胡长青都从楼上下來了,彪子招呼一声,战士们拿起桌子上的几支枪,十几把匕砍刀就出了大厅,这些武器都是从这群保镖身上搜出來的,临走了当然要把搜缴的武器带走,省的这帮小子不甘心从背后下家伙。
那位镇长杨乃文也尴尬的站起來跟着往外走,一个大概是保镖头的赶紧站起來喊了一嗓子:“杨镇长,那些位老总是哪支队伍的,把我们少爷要绑到哪儿去呀。”
当着十几个保镖的面绑走了人家本宅的少爷,保镖们还能说对方人多武器先进,可要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不管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绑了人总得留下个名号吧,这位保镖头子见多识广,对方要是为了杀人抢劫,直接就在现场把他们这伙儿人全都宰了,既然一个人沒杀只是绑走了少爷,不外乎就是绑票想要勒索更大的好处,保镖头子把金飞龙一帮人当成绑匪了。
当时确实有个别部队军纪混乱,干过绑票这样的事,五百军虽然军纪也不见得就有多好,可绑票勒索这种下作事还是绝对沒干过的,金飞龙、黄三炮等人以前虽然沒少绑过别人的肉票,可自从加入五百军,在高军长的人格魅力感召之下,这些人也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保镖头子这样想,还真是冤枉了金团长这帮人。
“我们是五百军的。”报名号的是彪子,早些年干绑票的时候都是留名号的,你不留名字,人家知道到哪儿去送钱,这回虽然不是为了绑肉票,可五百军的怕过谁,彪子可不想弱了五百军的名头。
出了胡宅门口,杨镇长哭丧个脸告辞离去,回去收拾包袱准备回老家避难了,金飞龙邀请解宝山去他的五零一团做客,解通讯员推辞事忙,表示改ri登门拜访,人家是要回去赶紧把今天的事往上汇报,至于拜访五百军,那也得听上级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