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孙殿英这才jing神抖擞的从书房里走了出來,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苦笑,“呵呵,看來谏之的五百军里好抽这口的倒是一个也沒有呀,老哥今天在谏之这里算是出丑了。”孙殿英心里明知道抽大烟不招人待见,可就是控制不了他自己。
“抽大烟伤身误事,孙军长能戒还是戒了吧。”高全看着孙殿英忍不住叹口气劝解:“鸦片是西方列强为毒害我国民众而贩卖过來的毒品,抽上就很难解除,不光花钱,长期吸食对身体的损伤尤其之大,对国对民,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孙军长最好还是想办法戒了吧。”
“呵呵,大烟这东西伤身体我当然知道,谏之今天能劝我戒烟,那就是说真拿我当老哥看了,孙殿英从心里感激,可这烟抽起來容易,戒起來却难呀。”过足了烟瘾的孙殿英满面红光,脸上的麻子看起來更加突出了,“中,谏之今天劝了我,回去我就戒戒试试看,这次要能把大烟戒了,我一定请你喝酒。”
深度毒瘾患者孙殿英倒很有几分从谏如流的样子,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戒除毒瘾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孙老殿今天能有这种表态倒是出乎了高全的意料,本以为这个老军阀会哈哈一笑不当回事,哪知道他还真的一口答应试着戒毒了,看來只要是名人,就必然有其不同于常人之处,孙殿英要是因为今天这一番话,真就把大烟瘾给戒了,高全倒算是在其中立了一大功了。
“那我就先恭喜老哥戒烟成功了。”高全举着茶杯遥遥一敬,“我等着和老哥的戒烟酒。”
“成功不成功以后再说,现在咱就不提这戒大烟的事了。”孙殿英摆摆手,不想再在戒烟的问題上多说了,“这次我來呢,原本是准备了点东西准备从谏之这里把胡长青赎回去的,刚才听了谏之说胡长青犯的那些事儿,老哥倒也不好意思再提赎人的事情了。”是他不好意思提了吗,明明是高全给一口回绝的,孙殿英倒会把话说圆活了。
“我既然把东西带來了,也就不打算再拿回去了,人赎不赎得出來是一回事,咱哥俩的感情是另回事,我孙老殿就是看你谏之老弟顺眼,就凭你刚才能劝我戒烟,我就知道老弟有副菩萨心肠,宝物也得配有缘人,老哥今天既然把这件宝贝带來了,那他就是谏之老弟的了。”
说完话一伸手,身边的副官就递过來一个长条形的匣子,孙殿英拿到手里颠了两下,一脸不舍的表情往外一递。
彪子过來接过匣子,打开盒子先瞟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身送到高全跟前,这是孙殿英第一回來,以前彪子从來沒听说过他这号人,现在又是赎人沒赎回去,谁知道这货心里是怎么想的,盒子里不管装的是什么彪子都得先检查一下,万一要是装了炸弹、毒药什么的他就能提前现,免得军座受了人家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