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营长那是什么手?那是在战场上用无数条鬼子性命练出来的夺命杀人手!陈老四这一下真要是打实了,就这一下就能要了这女人的半条命!不过陈营长到底是政府军官,随便草菅人命的事他还是干不出来的,对于眼前这种泼妇类型的女人,该教训是要教训,可她到底不是十恶不赦的敌人,陈老四自然不能随便就把人打死打残的。
本来挥出去的是拳头,等到了跟前了,就变成巴掌了,“啪!”一记又响又脆的耳光抽下去,那女人尖叫一声,被打出去了一溜滚,爬到地下就没起来,一边的脸蛋又红又肿,比没挨打的那边足足高了有一指还多。
再看周围,围到一圈的这一二十个人竟然全是这对男女的帮手,听见女人喊动手,这些小子纷纷抄家伙就往前凑合。有从腰里往下解铁链的,有从绑腿里拽出匕首的,还有赤手抡着拳头就上的,一看就是一群经常打架滋事的地痞流氓!
陈老四冷冷的扫了周围那些打手一眼,大步奔着呆站在场中的田家奇就过去了。不是他要擒贼擒王,而是这些地痞流氓根本就不用他侦察营长亲自动手。这帮打手刚想往中间去,旁边就有人招呼上他们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群各种打扮的人,有挑夫、有商贩货郎、有富贾行商、还有饭馆的小伙计,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一声不吭冲着这些打手们就下了黑手!
饭馆伙计一伸脚,拿着铁链子的流氓一个跟头摔出去,直接跌了个狗吃屎,一嘴的牙当场就掉了好几颗;某个富商打扮的抬起一脚,正踹到手持匕首的恶汉屁股上,这恶汉往前踉跄了几步,一刀子扎到前头握着拳头准备找人打架的暴徒胳膊上,那暴徒“哎呀!”叫了一声,抡拳头打到拿刀子的眼眶子上;货郎从挑子上拿出一盒粉末,打开盖子甩手撒了旁边正大声喊叫的歹徒一嘴一脸,这位叫了一半就叫不下去了,嘴里进了东西,有啥话他也喊不出来了,只剩下伸手揉着眼睛,弯着腰咔咔咳嗽了重生家和万事兴。
这些人这么一闹,鱼市场门口当时就热闹了。有高声喊叫的、有痛哭流涕的、有三五成群打群架的、还有受了伤满地打滚的,场面那叫个乱呀。
恶少田家奇手里还拿着他的鞭子,呆呆的站在场中间,往左看看往右看看,田少爷就想不通了,怎么他带了这么多打手,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全失去了战斗力呢?眼下这个状况,就算田少爷大声喊叫,这些打手也不可能立马站过来给他帮忙助阵了!
“哎!”侦察营长都站到跟前了,这恶少还是在那儿站着发呆,陈营长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田少爷的脸蛋,“我说,打伤了老黄家哥儿俩,准备陪多少钱呢你?”这位还惦记着让恶少赔钱这茬儿呢。
“啊!”被人拍了两下惊醒过来的田家奇突然看见黄家找来的这个帮手就在眼前,顿时吓了一跳,身子一激灵,猛地往后连退好几步,伸手一指陈老四,“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就是田福筹!我三叔是田福山!小子,你倒霉了!你等着,我三叔的人一会儿就来,你就等着到大牢里吃牢饭吧!”难怪田大少这么霸道,原来人家衙门里有人!
“你爸就田福筹是吧?老子打的就是田福筹家的小子!”陈老四一听这货不但不提赔钱的事,竟然还敢拿家族的势力来压人,心里当时就有点恼了,抡起巴掌照着田少爷的脸上就是个嘴巴,“啪!”这一声清脆响亮,都能和刚才抽那女人的一巴掌相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