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当万红兵被从机舱里推出来的时候,嘴角残留着血沫子,胸膛上的两个弹孔已经没有血迹在往外流出了,双眼紧闭脸色发青,人确实已经不行了。
两个主任级别的医师不太甘心的上前检查了一下,扒开万红兵的瞳孔却发现,明显已经涣散了,脉搏和心跳全部停止,这已经是人生命体征彻底消失的征兆了。
人确实彻底没救了!
“以前天桥算卦的老先生曾经给我看过面,说我是石猴的命,根好,运气好,能折腾,但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可能就得被如来佛给压在五指山下了,我当时就笑了啊,给我压下?那我宁可死掉算了,我这人啊受不得拘束,不然我早就去走仕途了,何必当个逍遥侯爷呢,对吧?老先生就跟我说,你要是不认压的话,那就彻底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我就问他啥意思啊?他说,你不想被压着的话,那就是薄命了······”
如果此时的万红兵但凡还有一丝迷离的神志,他可能都会立马想起早年间他在天桥上遛弯的时候,一个老先生跟他说过的这番话。
对方告诉万红兵他这种命挺好的,但命里得有波折,如果自己认低头忍一忍的话,那可能就是五百年后从五指山下翻出来的孙悟空,从此以后大道平坦能成佛。
但如果要是不认低头也不忍的话,那就是人命比纸薄了。
可惜,万红兵没有回忆的机会,也没有后悔的可能了,这老先生说的话不知道他在临死的那一刻有没有醒悟过来。
假如当年陆小曼死的时候,万红兵主动站出来把赵六民交出去,也许就不会有安邦的冲冠一怒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多年后的大圈帮了。
随之,也不会有万红兵和安邦如此长时间的纠葛了。
尘归尘土归土,就像安邦之前说过的,你若不死算你命大,死了就恩怨全消吧。
大概,将近午夜的时候一架从京城飞来的航班抵达乌l木齐机场,随后下来一行急色匆匆的人被结上了几台挂着白牌的车子,离开机场后径直开往了兵团总院。
一个小时后,凌晨前夕,万振国站在了停尸房的里面。
门外,一个中年妇女嘶声裂肺的倒在了地上:“我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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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振平那一张笔挺,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神情剧烈的扭曲着,两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唰”眼中两行热泪留下,嘴唇哆嗦了片刻后,万振平嘶哑着嗓音轻声说道:“红兵,是爸爸对不起你,不该如此的放纵你啊·····”
身为人父母,不管你身居多高的位置,总归都会具有常人该有的感情。
万红兵死了,百感浮上了万振平的心头,五味交加!
同一时间,两台车捋着边境线快速行驶,以最快的速度开出北疆的辐射范围,如果能在几个小时之内能跑出去足够距离的话,那就不会给追击的一方提供出太大的机会了。
徐锐和丁建国分别在两台车里,徐锐的伤还算好一点,子弹是穿过了他肩膀下面的胳膊射后出去的,没有留在体内,伤口只要在短时间内消炎杀毒防止感染就可以了。
但是,丁建国的伤势就比较麻烦了,有两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