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爷慢条斯理的从牛奶浴缸里出来,忠叔等在外面半弓着身子,并且一点怨言和不满都没有。
你从这两人的对话和行事色彩上就能看出,这就是奴才和主子的身份,他们双方之间保持着浓厚的中国老式家族的风格,阶级层次十分的鲜明,这是比公司里老板和雇员等级还要苛刻的一种制度。
所以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来,这位沈少爷的家族至少得是很有历史的了,因为哪怕是如今黄子荣,李嘉强这种大商人的家中,也很少会有称呼,最多都是叫先生或者小姐而已,少爷这种称谓一听就很具有年代了。
“查出来了?”沈少爷穿着白色的浴袍出来了,他似乎很偏爱这个色,因为这人确实有点洁癖,所以安邦吐他那一口,无疑是成为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嗯,那天宴请和我们有冲突的那个人,是扎兰酒吧的曹宇在鸿兴楼订的桌,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曹宇,打人的那位就不难找到了”
沈少爷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忠叔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半杯后,弯腰递给了他,接着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回梅州了,是等我们回来后在找这人,还是今天?”
“我他么一天都等不了,吐我?”沈少爷的脸都白了,低头刚要喝酒就闻到一股不算太浓郁的酒精味,顿时他喉咙间一阵滚动肚子里翻腾不止。
他条件反射了,闻到酒味脑子里出现的第一幕就是安邦朝他喷的那一口。
“咔嚓”沈少爷一把将酒杯给砸在了墙上:“等不了了,我说什么现在就得恶心他一次”
“那行,我这就让人去办·····”忠叔点了点头后随即就开门出去了。
“呼!”房间里的沈少爷把手伸进浴袍里挠了几下,他总觉得这身体莫名的痒痒似乎还有点粘乎乎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心里征兆让他十分的无奈,憋屈和上火。
“不行,不太对劲,身上肯定没洗干净,我还得再泡一会”
“哗啦”几分钟后,沈少爷又放了满满一浴缸子的牛奶然后赤条条的就钻了进去,除了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巴以外,整个身体都浸泡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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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这人一旦有了什么心理阴影之后,就总会给自己来个心理暗示,而且还是很难挥散过去的。
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位沈少爷至少在牛奶浴缸里进进出出的已经不下七八回了,但每一次出来后没多久,他的潜意识就告诉自己,身上还是脏的!
如此一来,此人已经近乎于进入了崩溃的边缘,一难受就想给自己冲刷一遍,周而复始下去的话,早晚沈少爷得给自己泡成宛若一具浮在水面上的死尸。
另外一个房间里,忠叔没有了奴才的德性,而是很镇定,坦然的和对面几个穿着唐装的男子说道:“尖沙咀扎兰酒吧,这个人叫曹宇,找上他之后问出来那天晚上打人的是谁,王安啊具体的你负责,知道么?”
“知道了,忠叔”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恭谨的点头说道。
“去吧,注意下分寸,毕竟这里······不是旧金山”
叫王安的人听到忠叔的身份之后,就领着几个人从酒店里出来了,开着一辆车奔着扎兰酒吧的方向去了。
车子开过去后,停在扎兰门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