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君白衣并不陌生。
自然,他也不是什么未食过人间烟火的懵懂少年。
可是,在她面前,他不想赤裸。
独孤月也不以为意,只是从衣架上取了浴袍来,掂着脚尖帮他披在身上,又绕到前面,将两襟拉到一处,袍带不松不紧地系好。
提了布鞋来送到他的脚步,她形容得体,就像一个伺候丈夫的小媳妇儿一样。
“将军趴到外面床上吧,浴室潮湿,只怕您着了湿气!”
直起身,将地上的湿巾杂物收拾到篮子里,独孤月带头走出了浴室的门。
君白衣的目光深邃地划过她赤裸的脚,换起的裤管,松松系着的腰身,高卷到手肘上的袖子……
最后,落在那只别着长发的古朴银簪上。
如果他记得没错,从她嫁入君家那一刻起,她身上出现过的首饰不过就是这只银簪。
这银簪并无什么出奇之处,样式也太显简单,她为什么会喜欢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