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酒店对面的马路边,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不时的朝宽阔的马路两头来往的车辆瞅,猜想着哪辆车中,温寒梅坐在里面,心却像在游荡,飘乎乎的,脑子里有个问题:我该不该向寒梅姐说出实情呢?
等人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尤其是等心中渴望见到的人,短短二十几分钟,柳根就像等了一辈子那么的漫长,他不停的看表,觉得时间走得太慢。
一辆极其普通的小车,柳根也叫不上名字,慢悠悠的朝他站立的位置滑行过来。
柳根知道温寒梅到了,他能理解她的小心谨慎,朝车子挥手。
“快上车。”温寒梅把车停靠在柳根身前,在车里说。
柳根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置:“寒梅姐……”
韩梅梅的发型变了,齐耳短发,染成棕色,而且戴了副金丝眼镜,要是在街上遇到,柳根几乎难以认出她。
“柳根,你怎么会到里约来?”温寒梅开动车,侧头看一眼柳根。
“我……”柳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决定把实情告诉她:“李甘也在里约热内卢。”
车子猛地停下:“李甘……在这里……”温寒梅惊呼:“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我是来杀他的。”柳根望着有些惊慌的温寒梅说。
“杀……”温寒梅这下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是的,我是国家派来杀他的。”柳根很认真的点头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寒梅重新发动车子问。
“寒梅姐,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柳根理了理头绪,从他被开除学籍,为了读书,不得不入伍讲起,把他接受特训,成为一名‘中间人’的经过,详细的讲述给温寒梅听,而且也给温寒梅提到了颜玉:“我和她以新婚度蜜月的身份做掩护,住在桑巴洲际大饭店。”
温寒梅一直沿着海滨大道往前行驶,不快不慢,她始终静静地听,不知不觉,车子驶出了市区,到了郊区一个沙滩边,这里除了道路两旁的路灯外,几乎没有任何建筑,路旁停了几辆车,有的车子在摇晃,说明里面有人,玩车震呢。
温寒梅也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开门下车,往海滩边走。
柳根默默地和她并排走在一起,外人看来,两人像一对夜晚沙滩散步的情人。
温寒梅不开腔,柳根也不说话,当两人走到海滩中间位置,温寒梅才坐了下来。
“柳根,没想到我离开后,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温寒梅望着眼前黑压压的海平面,听着海lang的喘息声,海风把她的短发吹拂得朝后飘起。
“寒梅姐,素素和你联系了没?”柳根在网络上没问肖素白这个问题。
“她已经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了,要我过几天到美国去,肖教授替我物色了一个他的助手,谢谢你,柳根,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温寒梅侧头深情的望着柳根:“逃亡的日子,太难了,整天活在胆颤心惊中,几乎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好几次,我都想过自杀,可身边有妈妈,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去死。”
柳根看到温寒梅眼镜片后的眼泪悄悄滑落,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作为一个男人,此刻,他的肩膀和怀抱,是给予她最好的慰藉。
“寒梅姐,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柳根伸手,把温寒梅揽进怀里,在她头发上浅浅的一吻:“很快,你就不用再四处躲藏了,将来,你可以回到国内去,以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回去,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我妈妈,整天唉声叹气的在我耳边念叨回南海,她跟着我受了不少的罪。”温寒梅依偎在柳根怀里:“柳根,知道吗,在我逃亡的这些日子里,你是我心中的支柱,每当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会想起你,想起我俩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那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说完,抬手轻抚柳根左脸的疤痕,慢慢凑近唇,在柳根的唇上轻触一下。
柳根何尝不是经常会想起和温寒梅度过的那个难忘夜晚,此刻,他的手,再次把她拥入怀中,感觉到她比过去瘦多了,就在温寒梅的唇轻触到自己的唇时,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鼻子和她的鼻子碰在一起,柔声说:“寒梅姐,我好想你啊。”说完,深深吻住温寒梅的唇。
温寒梅发出一声娇哼,张开口,像头饥饿的母老虎,把柳根的舌,吸进口中。
柳根从她的热辣亲吻中,感受到了她身体内炽热的渴望,慢慢把她放躺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