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崔文卿忍不住笑着揶揄道:“司马小姐,我们刚才让南明离当众道歉,你与南明离本是一路,如今就这么与我们坐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南明离,并说你闲话么?”
司马薇淡淡笑道:“些许闲言碎语何足道哉,倒是崔兄你,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啊,高傲如南兄,也败在了你的手上。”
崔文卿从食盘内夹起一颗油炸花生米丢入嘴中,笑语言道:“听司马小姐的意思,莫非因此已经对我产生了崇拜之心,所以刚才并没有跟随南兄而去,而是准备与我这个可以算作是敌人的人共进午膳。”
“什么敌人,说得这么难听。”司马薇浅笑莞尔的瞪了他一眼,顾盼之间自是风情万种,话音却带着说不出的埋怨,“但是崔兄,奴还记得你那日可是在树林中答应了要放南兄一马,为何却失言呢?”
崔文卿轻轻一笑,忽地笑容渐敛有了几分正色:“司马小姐,你不提这件事我还不怎么生气,但是现在我却非常火大。”
司马薇愕然,问道:“为什么?”
“哼,你也不好好想想,就你那天的说辞,表面上听起来的确是双赢,也对我和高能颇有好处,但实际上,我们却失去了为高能讨回公道的唯一机会,一次妥协或许不重要,但有了这一次妥协之后,难道以后我们遇到什么问题,都只能委曲求全,看你们的脸色行事?故而,我也只有与你虚与委蛇了。”
“好一句虚与委蛇,事已至此,既然你不听奴的劝说,奴也是毫无办法,但是相信南兄,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放心吧,正因为我们的罪了南明离,故此现在我和高明安全得很,若我们少了一根头发,国子丞一定会拿南明离是问。”
司马薇眼眸一闪,淡淡笑道:“崔兄倒是一个明白人,的确,当此之时,南兄即便是要动手教训你们,也不会选择现在的。好了,不说这些矛盾重重的事情,崔兄答应我的事情反悔,但是我司马薇却是信人,说过要请你吃饭,那就一定作数。”
听着小妞还提请自己吃饭的事情,崔文卿不禁笑了起来,言道:“司马小姐,只怕是请我吃饭是假,摆上一出鸿门宴是真吧。”
“什么鸿门宴,说得这么难听!”司马薇轻轻一哼,继而嫣然笑道,“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国子监的几个诗社包下了一艘画舫,准备在洛河上赏月吟诗作对,小女子忝为其中一间诗社社长,故此请崔兄与高兄一并出席,也让我等见识一下两位的文采。”
“诗社?”崔文卿微微一愣。
司马薇笑道:“是啊,在咱们国子监,是允许学子们根据各自兴趣结社成团的,常见的便有诗社、棋社、琴社、蹴鞠社、武艺社等等,小女子的诗社名为红袖,全为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崔文卿明白了过来,感情国子监这些社团组织与后世学校的学生社团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听闻要在洛河上租赁一艘画舫沿河赏玩,且还是在八月十五这个传统佳节中,要价肯定不菲。
看来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诗社学子们,不用问个个也是非富即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