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点,另外三人顿时露出了惊愕之色,显然都非常意外。
一首咏菊之诗已算难得,这个人居然还能一次性作上两首,莫非又是一个如同欧阳修、苏轼那样的文坛妖孽?
司马唐继续言道:“此人名为崔文卿,乃是振武军大都督折昭之夫,也是折家入赘之婿,起因是那日府州诗词雅集,崔文卿被府州别驾拦在了园门之外,府州别驾要求他必须以梅兰竹菊四物为诗,方才能够让他入内,这崔文卿向来桀骜不驯,当即便作了四首诗词,而第一首咏菊,便是在那时候作出来的。”
陈法文恍然颔首,继续问道:“那第二首咏菊呢?”
“至于第二首,这是因为当时与宴士子们怀疑崔文卿起初那首咏菊乃是剽窃所得,崔文卿为证清白,有当着众人的面作出了第二首咏菊。”
听罢司马唐的解释,三人恍然大悟,王仲张捋须喟叹道:“好个少年英雄,如此绝句竟是张口便来,实乃了得,可惜如此英才却埋没在府州,实乃暴殄天物啊!”
张长明深有同感的点头道:“是啊,且还是折家赘婿,可惜可惜!”言罢,又从点头变作了摇头不止。
“崔文卿?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陈法文轻轻一句,随即露出了苦思之状。
司马唐也不隐瞒,直言开口道:“司业有所不知,目前这崔文卿已经入学我国子监内,故此说不定你才听过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陈法文双目一亮,忍不住哈哈笑道,“如此人才,居然已经被我国子监囊括麾下了,实乃幸哉幸哉,对了,也不知今晚的赛诗会那崔文卿可曾前来?”
司马唐心头一跳,这才发觉到似乎有这个可能,不过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定道:“据说崔文卿才来国子监没几天,按道理也不可能这么快加入诗社前来赴宴吧?”
陈法文想想也对,不禁苦笑言道:“看来今日吾等有与这样的诗词大才失之交臂啊。”
王仲张深有同感的点头道:“不错,只怕即便今夜有咏菊之题,也再难出现如崔文卿所作的这两首咏菊之诗了。”说完之后,又是一声轻轻喟叹。
闻言,司马唐却是有些妒火中烧。
崔文卿,又是崔文卿,为何这厮走到哪里,都会如金子般引起别人的注意?
先不说折昭了,就连陈学士、王相公以及官家,都对他甚为关注,难道这个人当真就如此了不起么?竟比他堂堂状元郎还厉害?
正在司马唐忿忿不平当儿,已有吏员将各诗社所作的诗歌送了进来。
刚才的第一轮比试已经淘汰了三个诗社,故此目前也只有十六个诗社作出了诗篇,四位评判一人看四篇,倒也不会耽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