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崔文卿暗自好奇时候,一直担忧不已的司马薇见到崔文卿活生生的站在那里,顿时就惊喜不已,一双眸子中又是不能自禁的蓄满了珠泪,提着长裙飞快上前,来到他的面前哽咽言道:“崔兄,你没事吧?我可担心死了。”
崔文卿笑嘻嘻的摊了摊手,言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已,不过你的兄长司马唐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听到你跳河自尽的消息,他非要与我拼命,哎,我当时苦于身份也不好直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匪人揍了一顿。”
司马薇这才想起自己的兄长,顺着崔文卿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司马唐整个人被困成粽子般蜷缩在了角落,脸青嘴肿仿若遭到了非人的凌辱般模样甚至凄惨,大概是迷香的原因,早就已经晕了过去。
“兄长……”司马薇一声惊呼,立即抛下了崔文卿跑了过去,不用问也是照顾司马唐去了。
崔文卿笑了笑,却见时才与他搭话那个金吾卫校尉郑义正对着入内的两个老者以及陈宁陌说着什么,说着说着还伸手朝着他一指,不用问话题自然与他有关。
听罢郑义之言,戎装老者连连颔首,紧接着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老手一伸用力的拍在崔文卿的肩头,止不住爽朗大笑道:“哈哈,文卿,今晚你干得不错,竟以一人之力就擒拿了大厅内的明教妖人,并救出了所有的太学生,老朽一定会在官家面前为你请功!”
崔文卿被这拍在肩头的一掌弄得生疼,齿牙咧嘴的望着满是喜悦之色的戎装老者,对于此人这般自来熟的态度甚是不解,呐呐问道:“呃,这位将军,不知你老贵姓啊?”
闻言,戎装老将脸上的表情显然一滞,很明显有一种拿了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的感觉,随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质问道:“怎么,你还不认识我?难道阿昭没有给你说过我是谁?”
崔文卿仔细回想了一下,暗忖此人莫不是杨文广?
然听杨家人说杨文广前去长安教训关中流氓种世衡去了,自然不在洛阳城中,这位老者必定另有其人,唤阿昭而不唤折昭,口气这般熟悉,莫非是折昭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远房亲戚?
不过看此人走入厅中之时,所有人均是恭敬无比,不用问也是朝廷重臣。
心念及此,崔文卿决定还是应该以礼相待,老老实实的拱手回答道:“这位老将军,拙荆却是没有提及过你老人家,不知你是……”
戎装老将苦笑道:“你啊你,吃我家的,住我的家的,居然连老夫也不认识,老夫杨文广是也!”
霎那间,崔文卿双目立即就瞪圆了,惊讶道:“啊呀,原来真是外祖父,不是外祖父你老人家尚在长安么?今夜怎会在此?”
杨文广微笑言道:“老夫也是今夜刚回的洛阳,不过前脚进入城门,便听到了明教妖人挟持太学生之事,故而连家也没有来得及回,就急慌慌的赶来了。”
崔文卿一直对杨家将佩服得紧,此际见到这位杨家家主,更是心生敬佩之心,况且还是都督娘子的外祖父,立即不适时宜的一计马匹拍了过去:“外祖父你老人家忧国忧民,实乃劳苦功高,今夜幸好有外祖父临阵指挥,才确保了官军能够顺利擒下所有的明教妖人。”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抬举我了。”杨文广笑着摇了摇手,笑叹道,“文卿啊,若非是你想出奇计,说不定我们最后还真的只能用段晨曦来换取太学生的安全,是你维护了朝廷的颜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