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陌心知崔文卿的个性颇为倔强执着,认定了的事情也鲜少改变,冷笑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与你过多争吵,这件事我会向国子监周祭酒禀告的,你们好自为之。”
崔文卿笑道:“多谢国子丞的提醒,放心吧,我会具有分寸的。”
告辞陈宁陌离开宁一园,司马薇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叹息言道:“崔兄,看来国子丞对咱们设立学生会之事持反对意见啊,这下可有些麻烦。”
崔文卿笑道:“任何新鲜事务问世,被人们接受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大家也需要有一个适应过程,来改变自己的固定认知,只要咱们坚持努力去作,并让朝廷和国子监看到设立学生会的好处,我相信到头来国子丞也会支持咱们的。”
司马薇轻轻颔首,想了想忽地忍不住笑道:“崔兄,我觉的你的思想似乎很是特别啊,也不知道上天给了你一个怎样的脑袋,总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崔文卿哈哈笑道:“我的遭遇不是你能够理解的,说了你也是不懂。”
司马薇美目横了他一眼,这才笑问道:“那今天下午咱们继续前去招收学生会成员?”
“对,刚才与陈学士争了几句,只怕她也没心情见我,下午我就不去她那儿了。”
此话虽是说得非常轻松,然司马薇却没有发觉,一丝惆怅之色从崔文卿脸上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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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园内,陈宁陌余怒未泯,特别是想到崔文卿的固执己见,更让她心内说不出的难受。
国子丞职司太学生风纪与管理,而社团也在其管辖范围之位,崔文卿成立太学生的事情没有向她禀告,也没有得到她的同意,自然让陈宁陌感受到了非常的不快,而且更别提崔文卿与她还有师徒之实。
就这么静静的思忖半响,陈宁陌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若真让崔文卿上书朝廷,说不定还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心念及此,她也不敢有所耽误,连忙离开宁一园,朝着国子监祭酒周敦颐的公事房走去。
祭酒乃是汉代官名,是为诸博士之首,西晋时设立国子监,设祭酒为长官,负责国子监内的管理。
如今大齐这位国子监祭酒名为周敦颐,乃是当代文坛、士林中德高望重的大儒,一篇《爱莲说》更是惊鸿绝艳,传遍了整个天下,为人们所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