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知道陈宁陌一直坚持这一点,不由苦笑点头。
上午前去广业堂听课,午膳之时崔文卿自是与高能一道用饭。
崔文卿走了十来天,高能自然非常想念,一见面就将近期国子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
末了高能非常感激的言道:“崔大哥,多亏折大都督帮忙,终于为我家洗清的冤屈,大恩不言谢,我高能即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崔文卿这才知道折昭已经令人洗清了冤屈,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因为你们存在冤屈,娘子她才能够为你家昭雪,一切都是应该的。”
高能点了点头,言道:“还请崔大哥代我谢谢大都督恩典,今后若有用得着我高能的地方,尽管言明就是。”
饭后,两人又一道前去了学生会,刚走入正厅就看见了司马薇正坐在书案后忙碌不休。
依旧是一袭火焰般颜色的长裙,在满是白衣白袍的学子们当中,她看上去是如斯的显眼出众。
人说司马薇贵为当朝宰相之女,从不国子监内搞什么特殊待遇,然她穿衣却是鲜少穿普通的学子白袍,而是个性红衣,国子监众多师长也集体选择睁一只闭一只,对于她这样明显违反规定的事情,倒是视而不见了。
“呼,大忙人,你可终于回来了!”见到崔文卿,司马薇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还不忘对他报以白眼。
“司马副主席幸苦了。”崔文卿笑嘻嘻的上前,赶紧拍马屁消除这小妞儿满腔怨气,“能够司马副主席坐镇,真乃我们国子监学生会之福,司马副主席就如同定海神针般维系学生会的运转,即便是少了我这个主席,学生会内也是秩序良好,一片井然,实在劳苦功高,幸苦幸苦!”说完之后,对着司马薇拱手作揖不止。
“出去没几天,你倒是学会油腔滑调了。”司马薇揶揄一笑,心内却是对崔文卿的恭维非常受用,言道,“倘若不忙的话,我想向你禀告学生会几件要事,还请你做主。”
崔文卿点点头,言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主席当不了多久了,未来学生会还需的靠你做主。”
闻言,司马薇神情微微一愣,倒是有些黯然。
毕竟省试在即,倘若崔文卿通过了省试,那就铁定会通过殿试成为进士,到时候授官履职,自然而然会离开国子监,也就不能继续担任国子监学生会主席了。
不过崔文卿离任至少还有三四月,司马薇暂且压抑住了心头的黯然,认真的向着崔文卿禀告起来。
目前,学生会所有事务都已经步上了正轨,学子们参加学生会活动,加入社团活动兴趣也非常高涨。
特别是诗词社、马球社、蹴鞠社等等,更是热闹纷繁,欣欣向荣。
身为学生会观察使的陈宁陌更是不予余力的支持学生会建设,还为学生会争取到了朝廷的许多帮助支持,使得司马薇等人办理事情更是游刃有余。
听罢一通禀告,崔文卿老怀大慰,也明确提出学生会必须把握抓牢服务学子的这一根本点,而不能成为权贵子弟以及学生会官员的私人花园。
对于这一点,司马薇深有同感,笑道:“你所得不错,其实一直都有贵胄子弟想要拉拢学生会副主席、处长这些,寻求自身特权,不过都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崔文卿知道司马薇的确有这个魄力,毕竟身为司马光之女的她,也完全用不着害怕那些贵胄子弟,有她在此坐镇负责,崔文卿自然非常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