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望向颜卿之,俏脸上充满了无比崇拜之色,喃喃开口道:“苏公子有所不知,颜姐姐她生性不喜欢热闹,若不是有重大节日亦或是重要事情,断不会登台演出,别说是你,就连我们也难得见她登台献艺。”
碧玉也是颔首言道:“不错,洛阳城三大都知尽管各有特色,然薛楚儿失之年龄太大,陈令倾失之过于冷淡,要论天下第一都知,自当属于颜姐姐。”
听几人都是将这个颜卿之吹嘘得这么厉害,崔文卿倒是起了几分好奇之心,看着那位颜卿之静待她的表演。
另一雅间,司马薇也有些吃惊于这位陡然出场的女子绝色姿容,特别是当她看到崔文卿一直紧盯着那位绝色女子不放的时候,心内更是生出了几分不服气的感觉,对白真真言道:“真真,你说究竟是我美还是她美?”
白真真想了想,笑嘻嘻的言道:“薇薇啊,你所具备的美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的美,而这位绝色女子,所具备的却是风尘女子娇娆艳丽之美,岂能相提并论?”
听到白真真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司马薇颇为无奈的一笑,饶是她对自己的相貌颇有自信,也有些嫉妒眼前这位女子的倾国姿容。
一曲弹罢,颜卿之站起身来欠身一礼,笑容恰如那深夜里的昙花陡然盛开绽放,足可令所有人眼睛一亮,动听悦耳的嗓音犹如玉珠走盘般响起:“诸位宾客,奴家颜卿之,在此有礼了。”
台下宾客们的嗓音此起彼伏:
“颜娘子有礼!”
“颜娘子,在下每日都来,等你出场已经足足等了一月,可把你盼到了。”
“颜娘子,敝人沈三万,愿出黄金百两,买你一笑。”
“黄金百两也好意思说,颜娘子会是轻易卖笑之人么?真是土包子!”
“对,千两黄金还差不多。”
“颜娘子,小生新作诗词《念奴娇·娇娥新辉》特意送给娘子,还请娘子一览。”
……
面对众多七嘴八舌的嗓音,颜卿之丝毫没有不耐烦之色,反倒是有礼有节的回答不止:
“奴家登台本讲心境,有劳郎君久候了。”
“奴家一笑不用百金,也不用千金,笑容完全发自内心,只要你有本事博奴家一笑,天天笑给你们看又未尝不可呢?”
“谢谢郎君所作诗词,奴家有言以诗会友,只有诗词能够入奴家发言,今后便是奴家的座上宾客。”
……
崔文卿认真的看了那叫做颜卿之的女子半响,忍不住叹息道:“天下第一都知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份气度,就强许多青楼女子多矣。”
苏轼笑道:“是啊,要知道这位颜娘子,最为擅长就是主持风雅之会,只可惜她是出了名的爱诗不爱财,若她喜欢你的诗词,与之为友易如反掌,但若你相用钱财来打动他,那却只能是徒劳无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