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芳心更是对他生出了一丝不容小觑之感,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崔才子居然连最简单的茶道都不会,完全是一头扮作老虎的猪。
待到茶水煮好,颜卿之亲自动手,为崔文卿和苏轼各盛茶汤。
苏轼略微品咂了一番,由衷赞叹道:“颜娘子所煮之茶,闻之气郁味醇,香如幽兰,观之汤色绿而清澈,叶底嫩匀明亮,品之鲜爽甘醇,浓厚鲜爽,细细回味却又回味甘甜,唇齿留香,实乃妙也。”
闻言,崔文卿暗暗好笑道:好个苏轼,果然拍得一手好马屁,人模人样的装了一手好逼,只怕颜卿之听了一定会非常的高兴吧!
果然,颜卿之露出了矜持的微笑,朝着苏轼颔首道:“多谢苏公子夸奖。”言罢之后,却又转头望向了崔文卿,眉宇神色间多了一副认真之色,沉声问道,“不知崔公子觉得卿之所煮的茶汁如何?”
崔文卿一怔,完全没有料到颜卿之居然向着自己发问,一时之间顿时有些吃惊。
然心念电闪间,却又绞尽脑汁,努力搜索着脑海中可以用来形容茶叶的词汇,想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似乎所有形容词都已经被苏轼刚才说完了。
无奈之下,崔文卿只能腆着脸皮笑答道:“还不错,非常好喝!”
颜卿之听完这一句,微微颔首,继续微笑等待崔文卿接着说下去,却见他话音落点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后,这才反应了过来,惊讶道:“崔公子已经说完了?”
崔文卿点头道:“是啊,的确非常好喝。”
话音落点,颜卿之隐隐有些失望,苦笑言道:“看来卿之微末茶道,的确是难以入得崔公子法眼。”
崔文卿这才知道颜卿之是误会了,连忙摇手道:“怎么会,娘子所煮之茶,乃是在下所喝的最好喝的茶汁,岂能作假?”
颜卿之不折不挠的问道:“既然最是好喝,为何崔公子却又吝啬评价?”
闻言,崔文卿登时犯难了。
这便是他刚才不愿意前来面见颜卿之的原因,简单的喝个茶叶都要考校一番,与她交流多了,不被暴露才怪!
想到这里,崔文卿心知必须认真对待,略一思忖,双目登时一亮,微笑言道:“娘子茶艺世所罕见,在下实在想不到世间能有何等词汇,能够形容娘子你的茶艺,故此也只能赋诗一首,为之赞扬了。”
话音刚落,颜卿之和苏轼同时一惊,前者惊讶问道:“崔公子,你说你准备赋诗一首?”
“对!”崔文卿认真点头,却见两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莫非不合适?”
“非是不合适!”颜卿之急切的说了一句,紧接着望着崔文卿的美目散发出淡淡的异彩,言道,“即便是古之曹之建,也是七步才能为诗,没想到崔公子你居然须臾之间就能以茶作诗,光这份实力,实在令人惊叹!”说完,已是面露激动之色。
苏轼满是感叹的言道:“文卿兄果然高才,光这份须臾作诗的功夫,足令在下望尘莫及!”说罢,也满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