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苦笑道:“老朽属意于让河东路经略使童州来接任枢密使,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倒是谢君豪接任枢密使的机会会比较大。”
听到此话,折昭一脸忧心的言道:“倘若是谢君豪接任枢密使的话,只怕jūn_duì 改革又会变得困难了,毕竟他可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定反对者啊!”
杨文广点头道:“是啊,若到时候真的让谢君豪当上了枢密使,致使变法无法推开,阿昭,你必须做一件事。”
见到杨文广口气和神情都是说不定的镇重其事,折昭也不禁凝重了起来,言道:“外祖父请说。”
杨文广正色道:“不管如何,你都必须维系振武军不倒,为大齐捍卫北疆,为争取朝廷支持,也尽量要与谢君豪搞好关系。”
折昭想了想,轻叹言道:“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谢君豪的为人,但既然外祖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只有努力去做。”
杨文广满意的点点头,不禁欣慰的笑了。
用罢午膳,两人走出雅间,从楼梯步入一楼。
正在穿过甬道当儿,旁边食客们彼此谈笑的议论声突然传进了折昭的耳朵:
“嗨,要我说来,那个崔文卿的确了不起,连当朝宰相谢君豪也敢硬怼,当真是太有个性了。”
“呵呵,何止是有个性,简直算得上是无法无天!你不想想看,一个正常的人,会前去宫门前鸣响登闻鼓状告当朝宰相吗?”
“是了,而且据说官家都还非常支持他,那位谢相公啊,据说目前可是非常的狼狈不堪,他那妻弟高仕雨也多半会遭到包大人的严惩。”
……
听到这里,折昭已经停下了脚步,娇靥上露出了既震惊又无奈之色。
杨文广刚才倒是没有在意聆听,此际见折昭神情有异,不由询问道:“阿昭,矗在这里作甚?你这是怎么了?”
折昭叹息了一声,颇为尴尬的苦笑道:“外祖父,我家夫君只怕是又闯祸了。”
“闯祸?!”杨文广白眉一挑,却是忍不住悠然笑开,“文卿生性活泼好动,闯祸也很正常啊,没什么好奇怪的。”
折昭轻叹道:“可是,他这次得罪的人有些不简单。”
“谁也,难道连你振武军大都督,也不能摆平么?”杨文广惊讶询问。
折昭无奈道:“夫君这次所得罪的人,正是外祖父刚才要求我与之搞好关系的谢君豪啊,据说是夫君在宫门前用登闻鼓,将谢君豪告了。”
此话落点,饶是杨文广的镇定如山,此际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愣怔当场,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