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以一首《蝶恋花·娇娥新妇》,胜过了苏轼,取得了第二轮的头名,而《西江月·梅花》屈居第二,倒是令崔文卿和苏轼有些想不到了。
听完结果,崔文卿苦笑言道:“诚如苏兄所言,苏姑娘之文采果然高超,这一轮咱们输给她了。”
苏轼毫不在意的大笑道:“文卿兄啊,我老早就告诉过你,苏凝的文采可是不在在下之下,她取得胜利也没什么奇怪的,看来咱们最后一轮可得当心一些了,若被苏凝取得头魁,只怕我们两人都要受其嘲笑了。”
崔文卿想想也对,颔首道:“不错,你我两个堂堂男子,岂能输给苏凝这个小娘子?苏兄,下一轮我得尽力了。”
正待两人议论之际,另一边,王鹏举大笑着对着苏凝抱拳恭喜道:“苏姑娘果然高才,居然获得了第二轮头名,在下实在佩服佩服。”
然令他没想到的是,苏凝脸上丝毫没有高兴得意之色,反倒隐隐有着一丝苦涩笑意,喟叹言道:“这首《西江月·梅花》并非崔轼所作!”
“什么?!”王鹏举惊讶了。
苏凝正容言道:“刚才这首词并非是崔轼所作,而为我兄长苏文卿所写,这一轮,崔轼根本就没有参赛!”
“吓!”王鹏举被吓到了,不解询问道,“为何崔轼不继续作诗呢?”
苏轼略作思忖,轻叹言道:“或许是今夜的这些才子才女们,根本就无法激起他的斗志吧,所以也没有作诗作词的必要了。”
听到如此回答,王鹏举更是妒火中烧,牙关也是咬得紧紧的,怒视着对面正在说笑的崔文卿,恨不得将之生生撕碎!
见到崔文卿依旧没有动放在桌案上的那壶酒,王鹏举忍耐不住之下,不由自言自语道:“可恶的田舍奴,待到你喝下此酒,你就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到时候看你怎么作诗。”
此话声音虽是不大,然却让苏凝听得是明明白白,她顿时一怔,讶然道:“酒?什么酒?王兄,莫非崔文卿桌上的酒有什么问题?”
王鹏举自知失言,不免心头一跳,连忙轻笑掩饰道:“酒?呵呵,我哪有说酒,苏姑娘,一定是你听错了!”
苏凝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听错了,然眼下王鹏举不愿意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望着对面的崔文卿,心头不由更是忐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此刻,吴柔萱又是亢声言道:“诸位才子,经过两轮比试,现在共有三个诗社进入了今夜诗词雅集的最后一轮,分别为一库诗社、三人行诗社、弘文诗社。而现在,最后一轮比试正式开始,请三诗社以功业为题,作诗或作词一首!成绩最佳者,便是今夜的头魁。”
话音落点,所有人全都露出了既紧张又期待之色。
毕竟是最后一轮,也是到了分胜负的时候,场面尤为精彩。
待看到吏员点燃黄香之后,崔文卿望着苏轼笑道:“苏兄,此乃最后一轮了,你我的比试也是最后一场。”
苏轼点头道:“不错,现在你我一胜一负,最后一轮定输赢。”
“好!那我就开始了!”崔文卿大笑了一声,已是提起了搁在案头的毛笔。
而苏轼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眉峰轻挑,气沉丹田,摘下笔架上的毛笔想也不想就奋笔而书,显然关于功业的诗词早就已经思谋妥当,眼下只是落笔便可。
两人均是人中之龙,才学名士,一人一笔书写飞快,一个个大字也是酣畅凛淋漓的挥洒在了宣纸上面。
及至黄香烧了三分之一,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落笔,相互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昂然斗志。
“文卿兄,我写好了。”
“我也是!”
“那好,开始比试吧!”
说罢,两人已经将写好的宣纸放在了一起,胜负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