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不少宾客们尽兴而归,辆辆马车离开琉璃湖,营地渐渐冷清。
诸事忙碌妥当之后,应陆若瑄之邀请,崔文卿带上宁贞、荷叶并二十名护卫骑士,一并朝着得令山行去。
一路上迎风踏雪,沿着弛道缓慢前行,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可见苍茫大地一条白色山峰横卧,山势虽不高耸,然却胜在周边全为一马平川的平原,倒也如鹤立鸡群般展现出了巍巍然之气。
“这……想必便是得令山了。”崔文卿站在车辕上望着远方山势淡淡一句,眼眸中隐隐有着不可捉摸的光彩流动。
“是啊!得令山。”在他旁边,宁贞双手抱剑,神情大是振奋。
尽管没有明说,两人都明白与明教及折惟本、辽人决胜之时到了。
马队走马如山,沿着官道行得片刻,犹如渺小的蝼蚁般湮没在白茫茫的群山当中。
行得片时之后,护卫骑士拐到向东,竟是顺着小道走入了一片山谷。
陆若瑄并没有与崔文卿同路,见他突然改变方向,她那随身侍女大是惊奇,皱眉冷声道:“去问问那崔文卿,为何改变路线?”
陆若瑄依言而行,带着侍女一并找崔文卿询问,不意崔文卿却是笑道:“吴娘子啊,你所安排之处乃山顶,冷嗖嗖,凉悠悠,且登行极为不便,只怕会把人冻坏,时才我见这片山谷不错,不如就在其中扎营为妥。”
闻言,侍女面有难色,开口言道:“崔大人,我家娘子已经在山顶设下了鸳鸯暖帐,备上了热水,准备了燎炉,烤上了全羊,一应之物全都齐全,倘若在这里扎营的话,所有东西都是没有,十分麻烦。”
崔文卿大笑摇手道:“无妨无妨,露营之物本公子可全部带了。”说完指着跟在马队后面的数辆马车道,“帐篷、燎炉、暖被、肥羊、烈酒、寝具等等,一件都没有落下。”
侍女不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崔文卿为何突然如此,不由面有难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陆若瑄明白崔文卿必定是有所谋划,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大人之意便可,就在这片山谷扎营。”说罢又对着侍女道,“就劳烦你前去山顶,吩咐仆人将需要之物送来便是。”
侍女本不想离开陆若瑄,然一想到崔文卿已经进入的得令山脉,想要逃脱并非易事,且她也需要将这突然情况向着易左使进行禀告,于是乎点头道:“娘子放心,奴婢立即就去。”说完,转身走了。
待到侍女远去,崔文卿这才悠然笑道:“哈哈,终于将这个讨厌的妖女骗走了。”
陆若瑄点点头,继而却又苦笑道:“大人现在已经深入得令山中,在明教眼中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故此他们已经觉得无碍,所以才放松了对我的监视。”
说罢,她望着崔文卿所带来的二十名护卫,满是担忧的言道:“据我所知,这次明教与折惟本联手,可是有百余高手前来擒拿崔大人你,大人你只得这么点护卫,行么?”
崔文卿颇为神秘的笑言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保管不会让吾等吃亏便是。”
说罢,吩咐骑士们进入山谷,在靠近山麓之处选得一片宽阔之地扎营。
虽则只有二十来人,然这片营帐极宽阔,长三十丈宽二十丈,几乎背靠整片山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