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捋须微笑道:“崔行长,前日老朽乔装冒名而至,未能向你表明身份,还请你不要见怪。”
崔文卿装着一副恍然之色,叹息言道:“当时就觉得老丈你气度非凡,今日得知你真实身份,果然不同凡响,还请饶恕文卿前日失礼之罪。”
富弼笑着摇手道:“无妨无妨,不知者无罪,本官岂会怪罪崔行长?倒是崔行长那番言论真乃醍醐灌不定就会到此结束了。
崔文卿细细思忖半响,忽地摇头言道:“富尚书,你的意思是朝廷之所以不会同意河东路发行军债,是因为担心若是出现乱子,没有多余资金填补窟窿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富弼点头。
崔文卿又问:“据你刚才所言,目前朝廷之所以会财政紧张,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因为江南水患?”
富弼捋须解释道:“江南历来便是我大齐钱粮之仓,所产盛丰可比中原,然去岁大江洪水席卷而至,将整个江南淹成了一片泽国,数百万百姓沦为鱼鳖,无数良田被毁,历年作为钱粮收入的重要之地也是不复存在,朝廷还要拨付大量银行赈灾,故此才会入不敷出啊,这个时候岂能再容河东出现其他乱子!”
崔文卿想了想,忽地眉峰一挑出言道:“富大人,如果我有办法能够解决江南钱粮之困局,那不知朝廷是否能够允许我们继续发行军债?”
“你说什么?你能解除困局?”富弼老眼陡然就瞪大了,怔怔的望着崔文卿半响,露出了不敢相信之色。
童州也是被崔文卿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弄得呆愣住了,崔文卿有办法能够解决江南道困局?这怎么可能?他区区一介平民,虽有折昭的支持,但那里毕竟是数百万的灾民,岂能容易办到?
唯有折昭听得美目一亮,虽然她知道这很荒谬,但她却对崔文卿充满了信心。
要知道她的这位夫君,可真是凭空借来了三百万两银子,不仅能够为振武军买到所需军粮,更有很多结余的银两做其他事情,似乎为朝廷解决江南困局也非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