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所踩在脚下的是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宽大的兽皮裙子,正惊恐的大哭,她身边是一男一女,似乎是她父母,正不住磕头。小女孩的母亲抱着怪鸟的爪子哀求:“求神使放了我女儿,要吃请吃我,我的肉多,请您放过我女儿,她还小,求您放过她!”
小女孩的父亲不断磕头,额头已经血肉一片。怪鸟满是利齿的嘴伸出如蛇的舌头,不断在小女孩脖颈间徘徊,眼中全是戏谑贪婪的神色。奇怪的是周围又围观的人,却没有阻止的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认命的表情,以及兔死狐悲。
不知从哪里走出三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两个强行将小女孩的父母亲拉开,另一个冷眼道:“全都散开,不要打扰神使大人用餐!”人群木然散去,连小女孩父母的哭喊声似乎也被强行打断,只有怪鸟残忍的笑声与小女孩无助的哭喊声。“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不知我会被谁在什么时候吃掉。”田桑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吃人没人管?!”“我们的一切都是风神使的,它让我们生我们生,要我们死我们死!”吴病感觉胸膛都要炸裂了,人类之间再怎么残害那只能算是家事,但是将自己的族人推给野兽来吃这完全是疯了!尤其是他们居然还为这些凶恶的野兽提供食物,这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
士兵弯腰向怪鸟行礼,恭敬的说:“神使大人请慢用,如果不够的话请吩咐。”说完倒退出去。怪鸟越发得意,恐怖的声音似乎要撕裂吴病的耳膜,或者说它在嘲笑无能的人类?
长处的舌头卷起小女孩,小女孩微弱的哭声充满了对生的向往,一双稚嫩却满是老茧的小手伸出,希望可以得到父母的庇护,只是这一切都是无力,她的父母已经被人带走了。怪鸟的笑声愈发得意,吴病甚至从它脸上看到了嘲讽,待笑声到达极致,舌头倒卷向口中送去,这个玩具马上就要成为食物了。
田桑捂住自己的脸轻声啜泣,不愿在看这血腥的一幕,原本存在于黑暗中的一双双眼睛也不忍心的闭上。
“吱呖——!”怪鸟的惨叫冲破天际,不知多少双眼睛诧异的看向场中。
吴病怀抱小女孩,手中提着还在抽搐不以的舌头,怪鸟满嘴鲜血,正用仇恨怨毒的眼神看着吴病。“长得丑声音还这么难听,是什么理由支撑你活下来的?”吴病随手将小女孩放进田桑的怀抱中,看怪鸟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田桑想抓住吴病却抓了个空,一切都晚了,不光他会死,自己和这个孩子也会被部落杀死!
将小女孩好好揣进怀里,冰冷的小脸上满是血迹,田桑笑了笑,死了也好,下辈子不要在做神侍了。不知何时吴病已经掏出了八十八,手指捏的发白,脸上却带着迷人的微笑。怪鸟想怒吼,最终却只吐出了几口血,它的舌头被拔掉了,以后不能再发声,连味道也尝不出来。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只要把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类杀掉,在多吃一些人类,怒火总会平息的,自己会飞,身体也很强壮,这些瘦弱的人类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怪鸟无声的大吼一声向吴病冲去,吴病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收起了八十八,挥舞着拳头向怪鸟冲去。
两者分开,吴病的手中抓着一只翅膀,怪鸟的无声痛苦的鸣叫,一只翅膀已经消失,鲜血喷涌。不知何时吴病的双手已经变成了爪子,翅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干,最后变成一堆尘土。吴病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怪鸟,似沉思似醒悟道:“这就是捕猎的味道么?”
这些天压抑的太多了,人类的弱小,妖怪野兽的灭绝人性,还有自私,一切的一切都窝藏在吴病心底,现在终于被这只不知死活的鸟引发了。
这个时代的办事效率很快,士兵们很快发现了不对,百人组成的讨伐队伍瞬间赶来,为首一人身穿黑甲头戴猛虎面罩,黝黑的面罩下似乎藏着择人而嗜的猛兽,:“立刻停手,否则你将被风神大人降下无边狂风将你凌迟处死!”吴病还真不怕什么狗屁风神,反正有八十八再受,小爷不高兴天王老子我也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