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儿打开蓝丝绒包袱,看见白瓷瓶里黄橙橙的杏子酱,眼睛笑得眯起来。 “婶婶,这真是九叔和你一起做的么”
“是啊。”面对婷姐儿,她就没有那些夫人们打趣时的害羞了。
“我就说肯定是。偏偏芳姐儿非说她不信。”婷姐儿口气骄傲。
“呵呵。不信就不信,管她作甚。”芳姐儿回回也是跟着严夫人去别院的,看起来就是娇蛮一些。
“要我说,做个侧妃什么的,还不如嫁个能跟自己做杏子酱的。”婷姐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捂上嘴,满脸羞窘。
“哈哈。婷姐儿还知道该嫁什么样的人了么”薛茗予当然不是老古董,只觉得童言无忌,甚是好玩。
见薛茗予一点都不嘲笑她,婷姐儿稍微缓和了一点。“我就是瞎想想。那些事情,以后自然有父母操心的。”
听到婷姐儿如此懂事合理的话,薛茗予反而有点难过了。婚姻说起来都讲究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这才是真正的无奈。“到时候,要是你母亲有看中的,我们偷偷合计合计,选个你合意的,我去跟你母亲说去。”
婷姐儿的婚姻,自然更是不自由的。她如此劝慰,也是在不自由中找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