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顾荟蔚听着动静,心里着急,扯住上官王妃的袖子:“母妃,父王不会又抽喧哥哥一顿吧?”
上官王妃挑着细长精致的眉毛,怔怔看着顾荟蔚半响,才叹口气:“又是个傻的。”
顾荟蔚瞧着犯了上官王妃的忌讳,不敢再纠缠,慢慢撤回手,却趁着上官王妃不备,使眼色让紫黛去打听消息。
慕容王妃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浑身没劲儿,需要静养几日。
结果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吵醒了。
韩嬷嬷急着推醒她,说道:“娘娘,王爷和世子来瞧您了。”
慕容王妃惊讶,坐起身:“这么晚,他们爷俩不睡觉?”
语气里,不禁掺了些娇嗔。
韩嬷嬷目光躲闪,只说:“您出去看看吧。”
慕容王妃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有事,忙让韩嬷嬷服侍着起身,往外间里去。
定北王坐在榻上,黑着脸看桌上一盆开花的水仙。
齐喧浑身颤抖,立在对面,一见慕容王妃出来,忍不住就要扑过去。
定北王一咳嗽,吓的齐喧迈出去的半步,又缩了回去。
慕容王妃心里一咯噔,忙问道:“又怎么了?”
这爷俩,能不能消停一两个月。
齐喧眼圈一红,朝着定北王怒怒嘴,没敢说话。
定北王默了默,说道:“我打算,出了正月,让喧哥儿去京里,为太后贺寿!”
慕容王妃大惊失色:“太后六月的寿辰,你让他出正月就去?”
这么上杆子,给京里做人质吧?
新帝登基后,京城那边不止一次,想邀请齐喧过去。
名义上是庆贺,谁不知道是接了齐喧去做质子,控制住定北王府唯一的子嗣,来克制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