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见杜筱玖不反对了,嘴角扯起一个宠溺的笑。
“那些贵女出门,都有看家护院保护;春宴那是公主做东,别人不敢闹事;
若是别处,你怕已经吃亏;你自己学些本事,起码能应付到我到场。”
他一点一点给杜筱玖分析。
杜筱玖听了,心里对之前误会他,很是愧疚。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的问道:“我瞧着那些贵女,个个淑雅端庄;我若是动手打人,似不似太不合规矩?”
娘也说过,京里高门,有高门的规矩。
虽然娘说的时候,不屑一顾;但是杜筱玖到底不知道梁景湛怎么想。
如今她寄住在长兴伯府,自然要以主家的意思为主。
这点眼力劲,她还是有的。
梁景湛却说:“狗屁规矩!”
哎?
这可是杜筱玖第二次,听见梁景湛爆出口了。
她抬起头,圆圆的眼睛瞪着对方。
到底哪一个梁景湛,是真的?
延城县里苦大仇深、洁癖龟毛的小伙子、还是小玉嘴里凉薄嗜血的山匪、仰或面前这位故作长辈的长兴伯?
杜筱玖忽地,又忆起益阳公主那天的态度。
她压住胸间不断往上涌起的疑虑,嘴角绽放出一朵笑容,怔怔看着梁景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