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萧青吾就来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禁着足呢,母亲突然跑出来嚷嚷什么,二叔的女儿还活着。
萧青吾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只晓得静嘉公主是后来的,膝下无子。
“二婶娘待她可真是好,今个儿还领着她进宫见太后,得了不少赏赐!”萧青吾满心的嫉妒。
文锦茵不紧不慢,跟着说了一句:“倒是个命好的,我记得青吾妹妹第一次进宫,还是来京里第二年,参加宫里办的花展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萧青吾,她更加的气愤。
凭什么杜筱玖那么好命,一进宫就成了萧家姑娘,被公主护着,得太后青眼。
而她萧青吾,正儿八经萧家长房嫡长女,却要在第二年,才能跟着祖母进宫,话也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走错!
冷眼看着萧青吾帕子快扭成了麻花,文锦茵轻轻一笑,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青吾妹妹,咱们宴会都轮着办的差不多了,独独差你一个了!”
这话不假,安然公主和文锦茵,还有其她一帮贵女,自开春以来,宴会一个挨着一个。
都是小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
萧青吾往常也办,因为禁足反而落了后。
她讪讪一笑,说话支支吾吾的。
文锦茵却不管她,一击掌:“定个日子,将你新堂妹也请来,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萧青吾初时还挺高兴文锦茵想着她,一听还要请杜筱玖,拉当即拉了下来。
“请她干什么!”她很生气:“今早儿将祖母,生生气了一顿;是不是萧家的孩子,还不一定呢!”
文锦茵眼神亮了亮,又加了一把火:“不管真的假的,眼下好歹是你堂妹,办宴会不请她,倒显得你小气;
请来让我们瞧瞧,若是不好,也能一起出出主意,帮你出气不是?”
萧青吾本就没什么主见,文锦茵都这般说了,她的心也跟着活动起来。
是呀,杜筱玖身上,毛病多多。
到时候当众办她的丑,看还得不得瑟,说不得太后娘娘一恼,收回那些封赏,到时候更好看了!
萧青吾心里算计,面上却不情不愿。
无奈演技不好,文锦茵一眼看透,却也不说什么,只呵呵笑着,又向萧青吾显摆了宫里的富贵,这才施施然离去。
萧青吾亲自送她到二门处,愣了许久,才转身回屋。
拂柳已经在屋子里候着了。
萧青吾眉头一竖:“让你去请祖母,怎么这半天没动静!倒让文姑娘觉着咱们家没有规矩!”
文锦茵是镇南侯的女儿,文皇后的亲侄女,身份贵重。
人家来做客,怎么家里一个长辈出来迎接的也没有?
萧青吾觉着自己不受重视,才这般牵连朋友的。
拂柳小心的回答:“老太太本要来的,老太爷在,说……”
又是祖父!
她自然知道萧乾会说是什么,这么多年,她耳朵都听的生茧了。
“她是贵女,难道你不是?她爹是镇南侯,你爷爷还位高权重呢!”
萧乾就不明白了,怎么堂堂萧府的嫡孙女,非要去捧文锦茵的臭脚。
萧青吾也不明白,祖父位高权重又如何,还不是个大臣。
人家文锦茵,可是文皇后的侄女,安然公主的表姐,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两祖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为这事产生分歧,因此萧青吾只抱怨了两句,便没往心里去。
她仔细思量了文锦茵的话,问拂柳:“东府那边的杜筱玖,进来几天了,就在屋里憋着?”
她怎么不信,杜筱玖会这么老实?
杜筱玖,还真的不太老实。
进萧府几天了,杜筱玖同小玉佯装大病初愈,出来透气,顺便熟悉环境的模样,四下里走动。
静嘉的公主府,除了她带来的宫人太监,还有萧文治的仆人。
当年梁秀秀出事,身边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陪嫁来的人有回梁家的,也有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