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简直是一团糟。
萧青吾扑在吕氏脚前,哭哭啼啼。
她身后,拂柳带着群小丫鬟,捧着一堆的残花败柳,跪在地上陪着哭。
“祖母,您是家里的主心骨,咱们的掌舵人,这事您不管,孙女没法活了!”
萧青吾边哭,边说:“杜筱玖一个乡下野丫头,有福气接回咱们家里,本该安分守己;
谁能想,她心肠那么歹毒,贾姑娘不过说她两句,就将绣花针扎在入嘴的果子里;
孙女让她道歉,就被砸了满园子的珍贵花圃,还将安然公主殿下给惊吓住;
祖母,您可得为孙女做主呀!”
安然公主从没有见过那么混乱的场面,热闹是热闹,就是太刺激。
她不想错过难得的热闹,捂着胸口喊疼。
唬的萧府的人,不知所措。
还是文锦茵提议,将安然公主扶进吕氏的上房里间歇下,她自然也跟了过去,帮着照顾。
想起隔壁躺着个受惊的公主,吕氏脑袋一阵疼。
“她人呢?恒哥不是去逮人了,怎么还没回来!”吕氏怒道:“别不是包庇他亲妹妹吧!”
祝嬷嬷和郑氏正好回来,听见这话,互看一眼。
祝嬷嬷推郑氏,郑氏不想掺和进去,装糊涂。
她一眼看见萧青吾哭的跟泪人似的,忙冲过去抱住她:“我的宝贝,你咋跪着?”
犯错的又不是萧青吾,凭什么让她跪着。
萧青吾哭道:“女儿将花展办砸了,惊吓了半个京城的姑娘,女儿有罪!”
“哎呦!”郑氏心疼的:“跟你什么关系,谁知道咱们家进来一个炮仗!”
她转头就吩咐祝嬷嬷:“祝嬷嬷,您跟婆母说说,那个炮仗多给咱们家丢人!”
真是没一个傻的。
郑氏即表明态度,又什么也没说。
以后杜筱玖找麻烦,也寻不到她头上。
祝嬷嬷撇了撇嘴,谁让她是伺候人的呢?
她上前对郑氏说:“老太太,您可冤枉二爷了;二爷也很愤怒,当即点了人手去抓人;
谁知道半路,来了个长兴伯,将二姑娘抱走了!”
她两个胳膊一搂,一脸的震惊:“就这么抱得,当着满大街的人!”
“……”
吕氏捂着胸口,气的要昏厥。
当街搂抱,这还了得!
萧家可还有女儿没出嫁呢!
“你们,就这么看着她羞辱门庭!”吕氏咬碎银牙,厉声喝道:“为什么不打杀了这个,没脸没皮的孽障!”
祝嬷嬷不吭声了,跟着吕氏一起吐口水。
萧青吾一见这场景,忙拿眼睛询问郑氏,见郑氏点头,她哭声就小了。
既然如此,也用不着她继续哭了。
杜筱玖自个儿,都能把自个儿给作死。
萧青吾转了转眼珠,娇娇弱弱喊了一声:“祖母?”
语气极其委屈、幽怨。
郑氏拿帕子抹着眼角,跟着掉泪:“我的儿,你什么错呀,受这连累!”
吕氏瞟了她娘俩一眼,心里全是对杜筱玖的愤怒,当即说道:“起来吧,出去安抚那些受惊吓的贵女,说咱们萧家,定会给她们一个公道!”
至于公道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