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讨祖母欢心,你觉着我稀罕吗?
至于什么不愉快,我得罪的人多了,在乎多你一个?”
她掷地有声,隔壁几个屋的人,都听得见。
萧青吾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应对。
杜筱玖趁热打铁:“倒是你,一次两次都看不惯我,觉着我一个小地方来的姑娘,不配做你堂妹;
绣花针,我一个大老粗,知道从哪里找去?
该不是你做给我吃的,弄巧成拙了吧?”
萧青吾眼见着被揭穿,泪水顿时大滴大滴滚落,扑倒在吕氏脚下:“祖母,她竟然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的是谁,静嘉公主心里,大致有影了,只问:“这还不好办,那碟果子,从进府到端出去,经过谁的手,一一问来,就知道谁干的了!”
外面跪着的拂柳,本就跪的半身失去知觉,这会听静嘉公主发话,当即吓的当场shī_jìn 。
若只是萧府的人,拂柳不怕。
可静嘉公主不一样,她对萧府的人没好感,更别提对下人们有好脸了。
她若是真要帮着杜筱玖彻查,亲手将绣花针扎进果子的拂柳,还能隐藏多久?
她想起传闻中,宫人们审讯的手段,两眼翻白,当即昏了过去。
一股尿骚味,随着她的昏倒,也伴着春风,吹进屋里。
静嘉公主拿帕子掩住鼻子:“还没审,就晕过去一个,真是不打自招!”
竟是直接给萧青吾定罪了。
吕氏不服气:“你就只听杜筱玖一面之词?我的大孙女,规矩最是好的,不可能做下那种事!”
说着,她直瞪萧青吾。
其实她心里,已经信了是萧青吾害人不成,闹的没办法收场。
但是今个儿,若是让杜筱玖好好从这里走出去,她的老脸往哪里放?
萧青吾做没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借着这事,将杜筱玖给废了。
这才能证明,梁秀秀的女儿,跟她娘一样不守规矩,当初萧家没有做错!
郑氏也不承认:“明明是杜筱玖将贵女们惊吓,怎么最后,倒是我女儿害人?公主,你可不能偏心!”
静嘉公主哪里搭理她们,直接扭脸问下人:“那些受惊吓的贵女们,可安抚好了,还在不在家里?”
贵女们被萧家的人安慰着,都在隔壁厅里休息,吃茶。
毕竟涉及内宅阴私,小姑娘们冷静下来一想,也觉着其中有问题。
她们可不像安然公主和文锦茵,这么爱看热闹,因此都找借口回自个儿家了。
只有贾姑娘,和她的一两个好姐妹,不忿今天的事情,觉着受了无妄之灾,势要讨个公道。
因此她们坚持留下来,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静嘉公主进来时,倒是想出去行礼,可是安然都受了斥责,小姑娘们一害怕,索性不出头,继续厅里躲着。
外面动静闹的大,杜筱玖声音响亮,好像专门说给她们听似的。
都是鬼机灵的人,又自小在家里耳熏目染,看着母亲和那些妾室争斗。
贾姑娘将前后事情,细细又想了一遍,脸色当即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