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冲自己挑衅的笑,好不好。
她浑身的肥肉,抖了抖,怒视杜筱玖:“孽障,你凭什么说我害你娘?”
“人证物证我都有,如果你不服气,那就证明你没有谋害呀。”
杜筱玖不急不缓:“京兆尹大人就坐在堂上,您有冤屈,只管说出来,守着全城的百姓,谁还敢冤枉您不成?”
吕氏还想撒泼,京兆尹一拍惊堂木:“萧老夫人,这是公堂,请您保持肃静!”
吕氏本能的一哆嗦,隐藏在灵魂深处,老百姓对官员的恐惧,被京兆尹的惊叹木,给拍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往下一秃噜,就想跪下去。
萧文治咳了一声,弯腰搀扶住吕氏,小声提醒:“母亲,您是二品诰命,不用下跪。”
吕氏这才发现自己儿子也在,她慌的拉住萧文治:“幺儿,你怎么也在这里?莫不是她连你也告?”
萧文治还未说话,吕氏当即转头,怒斥杜筱玖:“他是你爹,什么也不知道,你将他牵连进来干什么?”
京兆尹,举着惊堂木,不知道要不要敲下去。
突然感觉不用审,吕氏自己都能把自己咬出来。
杜筱玖忽的一笑,瞟了眼高堂上的京兆尹,说了一句:“大人,被告来了,您不会让小女,帮您审吧。”
“啪!”京兆尹的惊堂木,终于拍了下去。
“萧老夫人,既然您说鸿胪卿大人什么也不知情?”他问道:“那您说一说,都谁知情呀,知的什么情?”
吕氏被惊堂木震的头皮发麻,哆嗦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文治扶着她,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刚才吕氏那一嗓子,几乎就是告诉众人,梁秀秀的死,确实不简单。
但是梁秀秀没有死!
这件事,萧乾知道,萧泽恒也知道,偷听的他更知道。
然而为了静嘉公主的颜面,当时对外说的,是梁秀秀跌入山崖就死了,只有杜筱玖被护住活了下去。
杜筱玖心知肚明,抓住萧家这个说不出口的隐秘,状告吕氏谋害儿媳。
“大人,其实梁秀秀她并没有……”萧文治一咬牙,就要说出真相。
哪怕吕氏谋害在先,可是人没死,总不至于被定大罪。
但是杜筱玖反应更快,当即阻拦住萧文治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鸿胪卿大人,听说公主殿下最近身体不适,请了太医。”
萧文治面容,顿时惨白,惊讶的看向杜筱玖。
杜筱玖微微一笑:“鸿胪卿大人当真是孝子;当年为了母亲,装聋作哑舍弃梁夫人;
今天,为救母,自己妻子身体状况都不知晓。”
杜筱玖的手,抚在了自己肚子上,萧文治眼角瞪的溜圆,脑子轰的炸开。
静嘉公主有身孕的事情,还是之前郑氏生孩子太闹腾,她听了只觉着自己肚子也疼。
为求宁静,静嘉公主连夜去了宫里,可还是不舒服。
上官太后请太医一查,竟是有了半个多月的身孕。
这件事,静嘉公主谁都没告诉,安安静静回了公主府。
但是杜筱玖一直密切关注着所有人,小玉自然连静嘉公主一个月没有换洗的事情,也打听出来。
再加上静嘉公主连最爱的冰饮也不吃了,厨房竟整些安胎的东西。
杜筱玖想不知道,都难。
倒是萧文治,早出晚归,除了公事,就泡在西府尽孝,忽略了妻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