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玖一指鼻青脸肿的齐喧:“你瞧他给你打的,成了猪头,找不到媳妇怎么办?一口价,两万白银!”
戕仪:“……”
有天理吗,他先挑的事好吧?
平津侯、贺丹云:“……”
天了噜,还可以这么善后?
齐喧:“……”
我找的到媳妇!
梁景湛微笑:“……”
果然是杜筱玖,做事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戕仪被杜筱玖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惊呆了。
他这边损失惨重,好吧!
平津侯反应最快,重重咳了两声,然后问:“要不,咱们先问清楚为什么打架?”
这是北齐太子呀。
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外交事件。
戕仪闻言,都快哭了。
这帮人上来就动手。
打了半天架,没一个人先问问,到底为了什么事。
这下子,可算有了个明白人。
杜筱玖不开心:“打架就打架,打架的结果就是我的人被欺侮,有什么好问!”
问了难道就讲理了?
明显自己弟弟吃亏,明显对方打不过自己。
所以,问什么问。
撸起袖子就是干!
平津侯一凝,默了默,又说:“这是两国之间的交涉,还是问清楚吧。”
免的回头让人告一状,不好给朝廷交代。
杜筱玖翻了个白眼,将齐喧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那边戕仪,已经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
无非就是齐喧蹲在驿馆前,形迹可疑。
他的人过来说两句,齐喧态度不好。
至于谁先动的手?
嗯……人一多,忘了!
平津侯闻言,黑着脸往齐喧方向瞟了两眼。
齐喧躲在杜筱玖身后,平津侯只看见一脸不屑的杜筱玖。
梁景湛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前一站,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平津侯目光微闪,嘴角突然翘了起来。
这些小动作,杜筱玖全没瞧见。
她正专心致志地怼戕仪:“驿馆是大楚的驿馆,又不是你家的,还不许人蹲了?”
“……”
戕仪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个女人的腔调,跟她那个弟弟一模一样!
他怒道:“你们皇帝亲自承诺,各国使节所住驿馆不容侵犯,非驿馆官员允许,他人不得进入馆舍!
他……定北王世子是吧?鬼鬼祟祟跑我们驿馆来,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孤的侍卫属于正当防卫!”
杜筱玖掏了掏耳朵,快烦死了:“你给我讲那么多外交术语干什么,我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进的姑娘家,哪里听的懂那些!”
戕仪脸都气青了。
神特么的“大门不迈二门不进”。
你见过谁家大门不迈二门不进、娇滴滴的小姑娘,领着一大帮侍卫,过来替人出头的?
杜筱玖又扭头问齐喧:“你在哪里蹲着的?”
齐喧往身后一指:“就后面墙根。”
杜筱玖狠狠瞪他一眼:“一点出息没有,你堂堂定北王世子,蹲墙根底下不嫌丢人!”
“是,是,姐姐说的是”齐喧对杜筱玖,有种莫名的信任和依赖:“下次我一定摆好人场,堂堂正正坐在驿馆门口!”
戕仪:“……”
还有下次?
还没回过神,杜筱玖又说话了:“我弟弟没进你们驿馆,没侵犯你们北齐来使,甚至就缩在墙角,连驿馆范围都没进去;
我家万岁只说你们驿馆不容侵犯,不经允许不能进入馆舍,可没说不让人外面纳凉吧?
所以,就是你不对,赔钱吧!一口价,两万白银!”
想造反,就得有钱。
她很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