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出身良好的人,又是大妇。
杜筱玖讲故事,她们洗耳恭听。
可对方讲的故事竟然是那种结局,故意恶心人的吗?
几位夫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恼怒的模样。
尤其刚才那位夫人,想起家中妾室嘴脸,更是气的不成。
她好心来做客,杜筱玖含沙射影说她家里事干什么!
慕容王妃瞬间明白过来,杜筱玖这是拐着弯骂对方被人利用,犯蠢呢。
她呵呵一笑:“是呀,贤良到没脑子,就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安然公主抓住人同情弱者的心,逼着杜筱玖退出,她好上位。
跟故事里那个有心计的寒门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故事里寒门女子好歹跟那男人有感情,才敢作妖”
慕容王妃说:“只恨某些人明明是外皮,还厚颜无耻耍手段!”
安然公主是吧?
成功引起了她的恶心!
可是那位夫人不甘心,索性不讲道理了,直接垂泪说:“安然病重,只有这一点可怜的念想,你们也不打算满足吗?
只不过半年的时间,让她心满意足的走,这能是多难做到的事情?
你们定北王府,就是这么无情无义、冷心冷肺,不怕别人指着脊梁骨骂吗?”
丫丫的,这是弱智话本子看多了吧?
杜筱玖耐着性子说:“其实这事关键,不该看长兴伯的态度吗?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就算我退出,他愿意吗?”
对方说:“只要你退出,长兴伯还能不愿意?”
长兴伯是跟着永明帝混的,娶定北王的女儿算哪门子事?
她们跟静太妃想的一样,长兴伯没有根基,想在京城立足,娶皇帝女儿是最捷径的事情。
杜筱玖笑:“他不离,我便不弃!”
这话太流氓,什么都不答应。
受静太妃委托而来,却没有达成目的。
大家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
垂泪的夫人,拿帕子擦眼泪,执着的打感情牌:“公主殿下病重……”
“病重就是抢别人未婚夫的理由吗?”杜筱玖直接打断:“我说我病重,就想要你家万贯家财,你给不给?”
对方恼怒:“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我怎么强词夺理了,我病重呀,你难道连我这可怜的最后怜想,都不满足吗?
杜筱玖中气十足的喊:“你也太无情无义、冷心冷肺了,你这是要被众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对方当即气的脸都青了,两手颤抖,帕子都差点拿不稳。
慕容王妃也在这时候起身:“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打着痴情的幌子,介入别人感情的人!
天下男儿千千万,为什么就喜欢吃别人剩下的!
你们若是执意做说客,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立刻滚出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就是有眼前这些愚昧到不动脑子的妇人,才有后院那些不可理喻的争斗。
几位夫人这才记起,慕容王妃和定北王之间,本也是情投意合。
上官王妃横插一杠,至今还是对方心里的刺。
有人反应快,当即说:“王妃当年,不也接受了上官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