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立在一旁,只对上官太后微微点了下头。
上官太后不动声色,关切的问静嘉公主的一日三餐:“最近能吃东西没有,还吐的厉害吗?”
因为孕期反应,静嘉公主最近都是吃了就吐,胃里烧的难受。
“萧郎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道酸汤,我就着酸汤,能吃下去点东西。”
静嘉公主见案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锦盒,她伸手捞了过去,搭眼一看,惊讶的问:“这是谁不长脑子,大热的天送护膝!”
上官太后微微蹙眉,伸手将锦盒拉回自己的方向,交给青柠收了。
她并没有回答静嘉的问题,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驸马能想着给你做汤水,也算还行。”
静嘉公主难得听上官太后夸萧文治一句,当即眉飞色舞:“萧郎本就是温婉如玉的君子。”
“……”
这话没法接,上官太后选择喝茶。
青柠笑着缓解尴尬:“驸马就是太心软,他们那边老太太,可还派人来找他?”
本来,杜筱玖状告吕氏陷害儿媳,萧乾延迟辎重耽误战机,这些事情永明帝都没来得及发落,只是收监了事。
随着萧乾的死,有些事情更是死无对证。
萧家只是被收回了宅子,打发到庄子上,一应财物却还是他们自己的。
后来梁景湛揭发萧文两家构陷梁家,文家被查抄,萧家也跑不了。
庄子上的萧家,被禁卫军上下清洗了一遍,真正成了家无余财的普通老百姓。
庄子上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地里的农活,都是萧老大领着儿子干。
萧泽杨经此打击,远离了那些狐朋狗友,又被他爹狠揍一顿,老老实实的跟着种地。
只是苦了萧泽恒这个文弱书生。
前程断了,家产也没了,他是天天醉酒。
大伯母郑氏可不愿意养个闲人,没少讽刺。
吕氏心眼活。
她觉着,萧文治是驸马,并没有受牵连。
萧泽恒好歹是萧文治的儿子,当爹的怎么能不管儿子。
她蹿腾着萧泽恒去找萧文治要钱要粮。
上官太后去西山,只带静嘉公主和萧文治,明显就是要女儿一家跟萧家断了联系。
萧泽恒心知肚明,并不答应。
吕氏骂了两天,见真的劝不动萧泽恒,就亲自让大儿媳妇推着她,来西山,扬言要见小儿子。
上官太后的人,自然不会让其如愿,当时就骂了回去。
反正西山皇家宫苑,老百姓进不来,内侍宫女跟一个泼妇骂架,毫无心理负担。
事后上官太后知道,并没有责罚他们,这更让她们有了底气。
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萧文治知道了。
他知道今非昔比,偷偷跑出去塞给萧泽恒点银子,再多的也做不了什么。
静嘉公主知道,却不忍心逼他,对萧泽恒也有点补偿的心理。
她听青柠这么问,只一笑,避了过去。
上官太后见女儿这样的性子,还说别人不长脑子,很是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宫人跑进来:“太后娘娘,定北王府家的郡主和慕容王妃,求见。”
上官太后还没说什么,静嘉公主就呵斥:“不许她们进来!”
杜筱玖就是个搅事精,走哪,哪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