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被陌生男子关了好几天,谁知道还有没有清白。
可是图谋霸业,很烧银子。
那时候,定北王需要慕容家的财富帮助练兵。
自己第一次动心,也是在慕容氏身上。
定北王舍不得辜负这份美好的感情和岳家。
他忍了下去。
可是慕容氏随后生下的女儿,他怎么看,怎么觉着不是他的。
虽然韩嬷嬷说,慕容氏被抓的时候,已经还有三个月身孕。
定北王心里,就是有道坎迈不过去。
杜筱玖是个女儿,他能扔。
后来慕容王妃又给他生了个儿子。
定北王又高兴,又不舒服。
听人说,不贞洁的女人,生的孩子身上,带着别人的种子。
每次看到齐喧,他总没来由的想发脾气。
现在,慕容氏隔着窗子问他,若是自己做皇帝,她们mǔ_zǐ 结局如何。
定北王下意识的,不想回答。
在他心里,封齐喧做世子,是对慕容家的交待。
可是将来传承皇位,一定要一个清白女子给他生的儿子。
定北王心里不是滋味,知道伤了慕容氏。
他竖起耳朵,听慕容氏还要说什么。
结果对方自言自语,定北王隐隐听到“筱玖”两个字。
他眼睛绿了。
杜筱玖!
都是那个孽障!
——————
乱哄哄的一天,终于等到太阳下山。
地上的热气消散,人们终于感觉到凉爽。
整个王府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丝毫没有皇帝驾崩的悲伤情绪。
大家也毫不在意。
齐喧又不是永明帝亲儿子,还是造反的定北王府世子。
对着他缅怀先帝,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很明显,大家多想了。
整个王府,都很希望大家不要再跑来齐喧跟前,嘘寒问暖找存在感。
还是去皇宫,哭会吧。
尤其杜筱玖,立在自己屋檐上,叉着腰,气呼呼看着远处的人头和灯火。
原来善后这么麻烦。
她是闲着,可梁景湛忙呀。
也不知道慕容王妃怎么想的,累活脏活全推给了梁景湛。
而慕容钊,只需要掏出银子,陪着那几个王府将士头领喝喝茶聊聊天出出血就好。
人比人,气死人!
杜筱玖在屋顶上,走来走去,踩的琉璃瓦“嘎吱嘎吱”响。
她一个没留神,脚下踩空,身子下意识的朝后仰。
然后,落入一个暖暖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气息,杜筱玖头都没回,直接扎了进去。
她使劲抽了抽鼻子,笑了。
梁景湛垂头,嗅了嗅杜筱玖刚洗过的头发。
他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将杜筱玖放在自己腿上,动作娴熟,好似演练了很多次。
他问:“你怎么上屋顶了?”
“登高望远,许是可以看到你。”杜筱玖说起情话,也是不输阵的。
好在是夜里,又是在灯火找不到的地方,她脸红,也无人看见。
夜色里,梁景湛嗤嗤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