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恒的小心思,又失败了。
他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
牢房外的人,全部静默的围观。
萧泽恒羞愤难当:“为什么!”
许安骑在他身上:“去你娘的!
真当老子不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
梁家冤案,都是你们萧家和文家搞的鬼!”
萧泽恒脸涨的青紫:“那是祖父他们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自小没了娘,怎么多年过的很苦,知道真相后,我已经离开萧家了。”
“呸!”许安一口吐沫吐在萧泽恒脸上:“难道不是因为你那个当驸马的爹不要你,难道不是因为萧家长房不愿意养你!
你娘也不是好东西,如果不是她太招摇,梁家也受不了那么大的罪!”
萧泽恒当即没了声音。
看够了热闹,梁景湛冲霍郡守望了一眼。
霍郡守立刻命人开了监牢的门,放出许安。
许安出来,站在梁景湛面前,斜睨对方。
梁景湛示意左右将他押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审问。
萧泽恒像一条丧家犬,趴在牢房潮湿的土地上,鼻青脸肿。
眼看着众人要走。
萧泽恒猛的扑过去,隔着栅栏从梁景湛喊:“你让我去死吧,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你这个怂货!”
现在齐喧是皇帝,可他手里根本没有权利。
整个新朝廷,还处在拉大锯的权力斗争中。
梁景湛手握重兵,又是皇家女婿,竟然不敢擅作主张!
萧泽恒现在,功名和希望全失,只想赶紧死一死。
梁景湛理都没理他。
等出了牢门,他才吩咐青川:“将他送往京城,只要不死,怎么到了无所谓!”
为什么要萧泽恒死呢?
齐喧不会判他死罪。
因为萧文治会上书求情,为了上官太后和静嘉公主的面子,萧泽恒也死不了。
他追功名,结果没了功名。
他想叛国,结果入了监牢。
他现在想死,就等着活受罪吧。
梁景湛又将目光放在许安身上。
若是早个半年,他一定对这场重逢喜闻乐见。
但现在,他身居高位,反而对十年未见的表兄,有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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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清来延城县了,带着迎接公主的仪仗,还有小艾。
杜筱玖,坐在廊下,托着腮。
柳文清有些尴尬:“公主,延城县穷乡僻壤,下官接您去云溪城。”
柳文清等了半天,没动静。
他抬头,看到杜筱玖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文清强挤出一个笑容:“殿下,下官接您回云溪。”
“延城县固然穷,可却是我成长的地方。”杜筱玖终于说话:“云溪繁华,却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柳文清道:“公主为何如此说?”
“还记得第一次去云溪城,直接进了王府。”杜筱玖说:“幸亏柳大人保我一命,才没被定北王给处置;
如此不友好的云溪和王府,你接我去过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