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一走,她来了机会。
她找人在二房那蠢父子耳边怂恿,让胡氏当了马前卒。
眼看着侯府里那对母女,厌弃二房。
将来就是过继,侯府肯定不会考虑二房。
那时候,张氏儿子做不了侯爷,孙子可以。
她早晚会成为威风凛凛的老夫人。
现在,竟然有人截胡!
张氏掐断了自己的指甲,声音透着凉气:“你将信里的内容,仔仔细细打听清楚;
贺瑾瑜娶的野丫头,多大年纪,父母哪里人,长什么样,怀孕多久,一个一个都得问详细!”
婆子答应一声,退出去。
刚才被张氏喊来的四个婆子,还在屋里待命。
春梅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贺瑾璋过来救他,心不觉有点冷。
“夫人?”一个老婆子,指了指春梅,提醒张氏。
张氏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芒,瞧着快挺不住的春梅。
“春梅,今个儿我心情不好,且饶你一命!”她吩咐左右:“先将她关柴房,别冻死!”
晚间的时候,贾婆子就打听清楚。
因为候府根本没瞒着,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候府有后
“夫人,信上也没说那么详细,只说那位有了身孕。“婆子为难:”也没说多大的肚子,姑娘的模样。”
张氏在塌上,卧了一天。
她手里转着玉球,面色阴晦。
婆子以为等不到回音的时候,张氏开了口。
“派几个人,去城外截住那一家人,能杀了最好!”
婆子打了个冷颤,抬头瞧张氏。
张氏的脸隐在暗影里,让婆子看不清神情。
婆子问:“那一家人,侯爷派了人护着呢;咱们的人行吗?”
张氏抬起眼皮:“贾家的,你跟我多少年了?”
“二十六年。”贾婆子脸上的横肉颤了两颤。
“那你该知道我的脾气。”张氏缓缓说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允许失手!”
贾婆子一身冷汗:“是,奴才明白。”
张氏挥手:“去吧!”
手中的玉球,转的越来越快。
北风将窗户打的鼓鼓作响,张氏披上衣服起身,只带了自己贴身的丫鬟,去了柴房。
春梅躲在灶后,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她觉着自己的肚子隐隐下坠,孩子好像要离开自己。
“咯吱”柴房的门被打开,春梅看到一双绣着金丝牡丹缠花枝的鞋子。
春梅哆嗦着抬头:“夫人。”
“春梅,你是个有大造化的人。”张氏冷声说道:“何必做人家妾室,我有更好的路指给你。”
春梅不解。
张氏摆手,让跟来的人门外守着,然后蹲下去:“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做,保你珠围翠绕、荣华富贵。”
她要春梅,假扮那侯府未见面的山里姑娘。
一个卖死契,没有家人的漂亮女人,为了荣华富贵,连主子的床都爬。
张氏不信春梅不动心。
果然春梅瞳孔震动:“夫人……要奴婢做什么?”
张氏笑了:“不做什么,去侯府,好好做个孕妇,尝尝人上人的滋味。”
她岂容一个山里姑娘生的野种,占了她孙子的位置!
张氏目光盯在春梅肚子上。
庶孙也是孙子,将来更容易操控。